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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消失的行车记录仪(第2页)

"这些车牌"陈默指着笔记,"都是谁的?"

苏芮琪扫了一眼:"临港开区管委会的公务车。这个临aoo是马国强的专车。"她翻到最后一页,"这是什么?"

那是一张临港开区的地图,某个区域被红笔画了个圈,旁边写着"b区号"和一组数字:。

"像是个坐标。"陈默皱眉,"父亲为什么标记这个位置?"

苏芮琪启动车子:"先离开这里。马国强知道你拿到了u盘,接下来会更疯狂。"

"去哪?"

"我家。"苏芮琪简短地说,"你现在回自己住处不安全。"

苏芮琪的公寓在城东一个高档小区,装修简洁得几乎没有人气。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和茶几,墙上空荡荡的。陈默注意到门口鞋柜里只有女式鞋,卫生间也只有一套牙具。

"你一个人住?"他随口问道。

"嗯。"苏芮琪从卧室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看看u盘里还有什么。"

她插上u盘,开始仔细检查每个音频文件。陈默则研究那张地图。"b区号"位于临港开区最边缘,靠近海边。那组数字让他很在意。

"会不会是密码?"他自言自语。

苏芮琪头也不抬:"试试看。"

陈默输入这组数字,解锁了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是一份扫描文件——《临港b区土地出让金审计异常报告》,署名正是他父亲陈志远。

报告显示,临港b区号地块以每亩o万的"工业用地"价格出让给鑫海集团,但三个月后,土地性质变更为"商业用地",市场价值飙升至每亩oo万以上。差价过亿元,而受益方鑫海集团的控股股东是一家名为"远航投资"的离岸公司。

"远航"陈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不就是马国强u盘里提到的公司吗?"

苏芮琪突然按住他的手:"嘘!"她侧耳倾听,然后迅合上电脑,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

陈默瞪大眼睛:"你"

"别出声。"苏芮琪无声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几秒钟后,她放松下来:"是邻居。"但她没有把枪放回去,而是插在了后腰。

"你到底是谁?"陈默直视她的眼睛,"普通纪委干部可不会随身带枪。"

苏芮琪沉默了一会儿,从钱包里掏出一张证件:"省公安厅特别调查处,苏芮琪督察。我在卧底调查张克俭和马国强的腐败网络。"

陈默看着证件上的警徽,一时说不出话来。所以这才是她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卧底身份需要保密,即使对同事。"苏芮琪收起证件,"但现在情况有变。马国强已经警觉,我们得加快节奏。"

她打开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扔给陈默一瓶:"明天我们去b区号看看。今晚你睡沙。"

陈默点点头,肩膀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拿出手机,现有三条未读短信,都是周正来的:"你在哪?马国强的人在找你!回电话!"

他犹豫要不要回复。苏芮琪从他肩后看到屏幕,摇摇头:"别回。周正可能已经被监控了。"

"你怀疑周正?"

"我怀疑所有人。"苏芮琪从衣柜里拿出毯子和枕头扔在沙上,"除了你。"

这句话让陈默心头一暖。他注意到苏芮琪换上了居家服,头也放了下来,整个人柔和了许多。没有了白天的锋芒,此刻的她看起来甚至有些脆弱。

"谢谢。"他突然说。

苏芮琪挑眉:"为什么?"

"为了救我,也为了帮我查父亲的案子。"

苏芮琪的表情复杂起来:"别急着谢我。"她转身走向卧室,"明天会很危险,早点休息。"

卧室门关上了。陈默躺在沙上,盯着天花板。今天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回——马国强的u盘、老赵的照片、b区号地块还有苏芮琪拔枪时那熟练的动作。

他翻身摸出那张地图,父亲的字迹已经褪色,但依然清晰。十年前,父亲是否也像他一样,在追寻某个危险的真相?而那个真相,是否就藏在临港b区号?

窗外,一轮满月挂在夜空。陈默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正义就像月光,有时会被乌云遮蔽,但永远不会消失。"

他握紧地图,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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