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绪低落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在这个空间不大的车厢里,有人开心了,自然就会有人不痛快。
傅寒知怎麽会看不出季轩是故意那样问的,听着苏烟媚哄他的话,情绪险些失控,变成另一副可怖的青白面孔。
他压着怒火,简直都快要疯了。
等回到别墅,苏烟媚给季轩倒水吃药,又去哄他睡觉。
这一进去,便许久都没有再出来。
傅寒知知道她忧心季轩腹中的孩子,一直再忍耐。
可一连好几天,她都对他避而不见。
直到这一刻,傅寒知才发现,她如果真的想躲着他,时时刻刻提防他,他的确什麽办法都没有。
她甚至请了陆镜帮她送饭送水,直接躲在房里不出来,就算出来也是跟着季轩一起。
陆镜偶尔也会看着。
他根本碰不到她分毫。
傅寒知是真的要被逼疯了。
有那麽一刻,他都想破门而入,直接掳走她。
他难以经受这样的折磨,在某天夜里,完全不再像以往那样躲藏,主动前往二楼的走廊,敲着门,等苏烟媚出来。
只不过,先等来的,不是苏烟媚,而是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
身形挺括,个子高挑的青年,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站在上方的楼梯处,居高临下地看他:“傅寒知,她不喜欢你。”
之前察觉到苏烟媚似乎不讨厌傅寒知的接近,陆镜才没有再插手。
但现在她已经明确表态,陆镜就觉得有必要阻止一下。
然而,没有戴眼镜的傅寒知,完全露出那双凤眼时,也是锐利逼人的,他冷笑:“她又喜欢你吗?”
“她喜欢的只有孩子!”
“如果是我怀了孕,她喜欢的就是我了。”
“陆镜,别阻止我。”
两人交谈间,房门应声打开,女人穿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那里。
背後的灯光透出来,映在女人身上,好似在发光一样。
傅寒知心里的爱与恨一起涌上来,强忍着去抱她的冲动,语气尽量克制平静道:“我们谈谈。”
陆镜站在高处,没有离开,只是看着苏烟媚。
苏烟媚同样望着他,点点头。
紧接着,青年上楼的脚步声响起。
看清楚二人的交流,傅寒知憋不住酸意:“我倒是无意间撮合了你和陆镜吗?”
苏烟媚没有出声,她不想打扰小孕夫休息,将身後的门关上,让他跟自己去三楼的露台。
不同于冬日的寒风萧瑟,满地凋零,露台上种的花都相继开放,红的丶白的丶青的,各种颜色。
另一边还有陆镜种的菜,也绿泱泱的,充满生机。
在这样的花团锦簇里,苏烟媚问他:“你要谈什麽?”
她的语气极为平静与冷淡,冷得好似前几天他们没有抱在一起亲过。
眼看傅寒知上前一步,苏烟媚便跟着後退一步,语调不解:“傅教授,好聚好散的道理,不懂吗?”
完完全全将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傅寒知真的要被她逼疯了,漆黑的眼睛泛着红,清俊斯文的面孔失去了往日的镇静,他语气低弱地求道:“苏烟媚,我不求做你的情人了,你别这样对我……我只求你对季轩的关心分我一点点,就一点点……”
“我真的很想你。”
“不做情人,我也不会再碰你。”
“求你,别躲我。”
“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的疯[让我康康]
还是怀孕好,有优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