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守着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
“姑爷,你怎能让这样多的外男进来,这于理不合。”
有纨绔笑眯眯地拉了丫鬟的手,动手动脚道:“哪有什麽礼数不合,我们这是在替你们家姑爷闹洞房呢……”
丫鬟不知如何推拒,被欺负得泪眼汪汪。
紧接着,下一刻,整座洞房里都响起一连串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端坐在榻边的新嫁娘,将绣着龙凤的喜帕给扯下,露出那张美艳绝伦丶人比花娇的面庞。
她双颊微粉,含着薄怒,站起身时,直接拉过丫鬟,甩了那纨绔一耳光。
纨绔只觉一阵香风袭来,柔嫩的掌心抽在他脸上时,有点疼,但更多的却是那种软绵绵的触感。
嘶……
纨绔捂着被抽红的脸,眼睛瞟向苏烟媚时,另外半张脸也腾地跟着红了。
他没有被羞辱的恼怒与愤恨。
满脑子都是想着再被她给打一回。
而站在正对面,容色半醉的照临,早已经怔愣在原地。
像是终于恢复神智,青年第一反应便是连打带踹地将这群纨绔给赶出去。
等到门扇关上,屋里终于安静了,照临才舔了舔干燥的唇,不伦不类地给榻边坐着的女子行了个礼:“夫人,刚刚喝多了酒,是我唐突了。”
苏烟媚撇过眼,没理他。
照临也不恼,捡起地上掉落的喜帕,掸掉沾了的灰尘,颇有些没皮没脸地给苏烟媚盖上。
他让丫鬟将喜秤取来,亲自为娘子挑了喜帕。
双方喝了合卺酒。
就像是配合着走了流程,苏烟媚全程没给他什麽好脸色。
照临自知理亏,仅是看着她,便不自觉地抿唇笑。
一见钟情。
在今日之前,照临不知这四个字是什麽意思。
可就在刚刚,女子掀开喜帕的刹那,照临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都差点跟着停止。
怎麽可以有人处处都让他觉得欢喜。
就连怒气冲冲甩人巴掌的样子,都可爱得要命。
照临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看见她,便觉痒痒的。
想到这样美的夫人,被那些纨绔子弟窥见真容,还惹得她生气,照临便一千个一万个的後悔与愧疚。
他跟苏烟媚僵持了片刻,最後还是张了张唇,结结巴巴地提醒:“夫人,该就寝了。”
丫鬟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苏烟媚觑他,表情冷淡。
可照临却觉得对方看来的视线,都是对他的赏赐。
最起码夫人愿意看他了。
女子娉娉婷婷地站起身,前往屋里摆放的梳妆台前,身後的龙凤喜烛明亮,她一点点取下簪着的珠钗发饰,摘掉华贵的金制凤冠。
照临偷摸着跟过去,看她娴熟地取下繁复的发饰,将乌发散开,极少接触过女子的青年绞起手,站在一旁,不知要做什麽。
苏烟媚用眼撩他,让他去打了水。
照临乐得立即去做。
等伺候娘子梳洗干净,替她脱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厚重喜服,只馀一身单薄的雪白寝衣时,苏烟媚没再看他,自顾自地钻进被窝里。
她被娇养着长大,又爱吃,体态相比旁的女子来说,要更丰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