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了一个仙子
“你在别人的身上放了窃听器。”
杰森不知道自己见没见过窃听器,但潜意识和习惯告诉他这就是窃听器,只是刚才被人捏碎了。
可这不代表窃听器可以出现在一个孩子手里。
“你妈妈知道吗?”
“你在窥探别人的隐私。”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别那麽冲,别像训斥,“也许我应该告诉费蒂西娅。”
修治没有被说中的羞愧,也没有害怕,反而点点头:“为什麽?这明明很公平,他也在我身上放了一个。”
“这不叫窥探别人的隐私,大哥哥,”他乖巧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这叫合理的交易。”
“妈妈经常这样说,她也喜欢合理的交易,某些人用他们的东西和我们交换,双方都很高兴,交易就是这样。”
“这是诡辩,不,等等,你是说有个家夥在你身上放了窃听器,”杰森拧起眉毛,表情严肃,甚至有些愤怒,“是对面那个,就是刚刚那个捏碎窃听器的家夥,他为什麽要在你身上放窃听器。”
一时间杰森想到很多不好的事。
他的声音有些大,修治揉了揉小耳朵,往後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可能他想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他似乎很想知道这个。”
他颇有些得意仰起头:“我不会告诉他的,我会保护妈妈,我可是她最喜欢的孩子。”
“只有父亲才能知道母亲的一切,这是他们的约定。”
“我也在守护他们的约定。”
杰森紧皱的眉头松开,又拧起:“我认为我们说的是两码事。”
“这很危险,你不该这麽做,如果对面是个坏人。”
即使他心知对面并不是坏人,拥有那样声音的人不会是坏人,他是个善良到固执的人。
他微微一愣,为什麽他会如此笃定,对面是他未失忆前的熟人吗?他又皱起眉,这种无知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或许他该催一催崔斯特,他想要记起自己的记忆。
“弟弟——”
“别叫我弟弟。”杰森反驳。
修治狡黠的笑了笑:“好吧,弟弟,我不叫你就是了。”
他是不是脾气太好了,怎麽这些小孩有一个算一个都把他当“软柿子”,杰森低头盯着小孩的发旋,磨了磨牙。
“那里,”修治指向一个方向,“那里有东西。”
“哪里,”杰森看见置物架上摆放有一个土耳其风格的花瓶,一看就贵到没边了,他懒得去猜测到底是多少钱,反正以费蒂西娅阔绰的作风,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花瓶後面有什麽?”
“我也不知道,”修治实话实说,“我只是听到了一点声音,也许你可以去看看。”
“又想骗我,这次花瓶里是不是装着一只僵尸手。”
“当然不是,僵尸只喜欢在棺材睡觉。”
“梅菲斯特老师上课着重说过。”他强调,“我做了笔记的。”
“那就是食人鱼。”杰森语气笃定。
修治摇摇头:“妈妈不喜欢在花瓶里养鱼,她喜欢在父亲烧的玻璃罐里养鱼。”
“最好鱼能一直活下去,这样她就开心了。”
“因为她一直觉得父亲讨厌鱼。”
修治装作对杰森说悄悄话的模样,像是要告诉他一个大秘密:“其实父亲他是故意的,他就喜欢看妈妈费尽心思捉弄他的模样,他认为那很有趣。”
“真是什麽锅配什麽盖,”杰森一点也不意外,“还有你这个黑心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在骂我吗?大哥哥。”
杰森俯下身,嗤笑:“现在不叫弟弟了。”
“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叫你弟弟。”修治一脸乖乖仔的模样。
“所以为什麽不去看看呢,大哥哥?说不定花瓶後面藏了一个小精灵。”
他这副执着的模样,倒让杰森好奇了,他到底是准备了什麽样的一个恶作剧,打算怎麽捉弄他。
有时候即使你知道走过去不是什麽好事,你还是会走过去,真是该死的好奇心。
杰森在心里骂自己不长教训,还是将花瓶拿起来看了看,里面什麽也没有。
“我都说我没有捉弄你吧。”修治走过来。
杰森目光扫过花瓶的四周,忽然他伸出手,从墙边拿出了一株含苞待放的紫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