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虞少阳这番说法,宓瑶深以为然。
试想萧欻要是络腮胡眯眯眼,她不觉得她一见着他就能撒娇卖嗲,哪怕是想当娇妻,她都会换个路数讨好萧欻。
所以说萧欻能得到美人的温柔小意,得感谢他父母给了他张好脸。
宓瑶与虞少阳聊了半晌,大概是因为探究了太久萧欻的长相,晚上宓瑶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头的萧欻变成了眯眯眼大胡子,还丑而不自知,站在她的面前一手压在她身后的红墙,邪魅狂狷地逼近她:“我这般的美男子与你欢愉是你荣幸,你再推三阻四,我就把雨露播撒给其他听话的女子。”
宓瑶被大胡子上黏着的米粒吓醒,醒来后下意识去看旁边的萧欻,这一看就看了空。
目光搜寻,靠着屋角的夜烛宓瑶发现了坐在桌前的萧欻。
昏黄的烛火只是驱离了小片的暗色,让摇曳的阴影分成了好几种黑。
萧欻高大的身影坐在其中,没有被光亮笼罩,反而身上镀了浓郁的幽暗。
灯影憧憧,宓瑶不确定现在是不是自己的另一个噩梦,她用力地瞪着眼睛去看萧欻,终于看清了他晦暗的神色。
一触到他散发的阴鸷宓瑶就觉得不好,可惜她视线还没转开就被他抓个正着。
视线相对,宓瑶揉了揉眼睛,困倦道:“郎君起夜?”
萧欻应了声,没有继续坐着,而是回到了床上躺下。
扑面而来的凉气让宓瑶抱着被子往旁边移了移,也不知道萧欻怎么能那么抗冻,大半夜穿着中衣在被窝外面思考人生。
这个插曲没影响宓瑶的睡眠,她闭上眼打算继续酝酿睡眠,只是头刚开始有点发沉,就听到萧欻开口说话。
“嗯?”
半梦半醒的宓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晃神,手放在了心口,委屈巴巴地看着萧欻。
可惜旁边这玩意一如往常的不懂怜香惜玉,没看出她现在这模样不适合与他深夜畅谈人生,冷声重复了他刚刚的问题。
“若换做你,
萧欻说的没头没尾,但触到他紧绷的下颌,。
为了能好好睡觉,宓瑶快刀斩麻道:“我换做是你,还是我换做是阿姐,若是你的话,我会先寻个,然后想个能让他们永远老实的法子,免子烦人,至于我若是阿姐,那我就换不了,我的性子郎君是晓得的,我哪会
她是萧柔的话,就女,也不会去旁人家当长工,假如中的假如她真惨到被骗成了董家人。
她也会抓住弟弟发达后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
反正怎么她都不会像现在的萧柔一样。
说是纯傻看起有跟董家人不一样,有廉耻自尊,但若是说聪明,还是把自个当董家人在行事。
这般的人看着可怜但细想都是自作自受。
命运能不能改变只看她有没有一个想对她好的弟弟了。
宓瑶打了个哈欠:“说句实话,我这人虽然懒但遇着什么事了还是会解决,这般才好继续懒着,但是郎君你对待这些杂事,看似冷酷无情,但实际是上就像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干脆避开。”
“你是说我不如你?”
对上萧欻沉黑的眼眸,宓瑶倏然意识到自个脑子困坏说多了。
哪个大男主愿意被人说手足无措,是逃避型人格。
“萧郎当然比我厉害了,我可没办法领兵打仗,让敌军听到我的名字就退避三舍。再说郎君才不是避开,而是不愿理会琐事,萧郎是干大事的人,跟寻常的男人可不一样。”
宓瑶隔着软衾靠在了萧欻胸膛,轻轻柔柔地说道,“我只是睡迷糊了胡乱说说,萧郎别放在心上。”
“你癸水走了?”
咦,话题怎么就到这来了?
宓瑶眼眸高频率地眨动,还没等她变成扑棱蛾子飞走,下颌已经被萧欻挑了起来。
目光对视,萧欻的褐眸依然幽深阴鸷,但眼底一丝别样的意味。
看明白了自个难逃一劫,宓瑶努力挣扎了一下:“我若说今夜太晚了,我疲惫所以葵水还在,郎君信吗?”
听她自个意思,他就晓得是已经没了。
俯身在她脖颈啃了一口:“那便闭嘴睡觉。”
这算是什么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先张开的嘴巴说话。
宓瑶懒得与他争论对错,真躺好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只是片刻她又无奈地睁开眼睛,看向趴在她身上,啃过她以后就没从她脖颈移开的脑袋。
“不是说睡觉了?”
啃咬变成了舔吻,他灼热濡湿的舌尖在她的肌肤上滑动游走,她要怎么睡觉。
“唔,”
萧欻抓住了她推拒的双手,抬高举过头顶,开始往柔软处亲吻,“你身上香是不是熏了媚香?”
离他产生这个疑问已经过去许久,但嗅着她身上如奶香似脂粉甜香味道,他浑身滚烫,还是把这个疑问问出了口。
听到萧欻的问题,宓瑶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郎君做人不能太坏太没有道理,你自个贪色忍性不好,这也能怪上我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