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赵八郎死在她的前面,这一世也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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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觉着赵家旁支没一个好东西,所以哪怕赵八郎每日嬉笑,不嫌泥水脏污,挽着裤子帮忙清理街道运输物品,宓瑶也防着他那张笑脸。
受了她的提醒,鄢妘接替了救灾的事务后也防着赵八郎。
发现宓瑶不出现之后,赵八郎就不再为水患奔波,她看清了赵八郎有两幅面孔,等到赵八郎再次出现,她不觉得他变好,而是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因为盯着赵八郎,自然就发现了他对百姓下毒,以及他散播的对宓瑶不利的谣言。
只是没等鄢妘做什么反击,赵八郎留宿的私宅就走了水,晓得不是萧欻出手,她惊讶的一愣一愣。
在给宓瑶的信上不禁怀疑地问宓瑶,她是不是真的是观音大士派遣下凡的神仙,对她下黑手的人会自动得到处罚?
收到鄢妘的信,宓瑶不禁想笑,若是她真是那么好运就好了。
正想着,灼热的“巨蟒”一如往常的把她缠的不能动弹,萧欻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了她,唇靠在她耳畔,吐着“蛇信子”:“信上写了什么,瞧你一副开心的模样。”
萧欻还算守规矩,虽然视线能对信笺上的内容一览无余,他没有侧眼去看,而是专心地盯着宓瑶晶莹如玉的耳垂。
但宓瑶还宁愿他不守规矩,注意力别集中在她身上,做点不对的事好让她与他吵一场大架。
离开益州到今天快有小半个月,宓瑶现在对萧欻的亲近连挣扎都欠奉。
刚开始萧欻说他最近会很悠闲,益州的纷争不需要他处理,她以为他是在说笑吓她,那么个节骨眼,他怎么可能悠闲。
但实际上他真的每日都闲在住处,只是偶尔晚上会跑出去办事,而每次办事也会很快返回宅院,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像是一条大蟒蛇一样抱着她。
若是现在是冬日还好,过了夏至他还这般不嫌热,她却受不了。
只是面对她的发火,他只说是因为她嫌他黑,所以他才要多抱她,好染些嫩白在身上。
“郎君真是好笑,要是肤色能染,你光想着变白,那我变黑了怎么办?”
“你黑一些也貌美,但我黑了却是难看。”
宓瑶被萧欻缠得浑身无力,只有顺着他的话哄他:“哪儿难看,在我眼中郎君英俊威武,不管是黑是白都英武无双。”
“原来我在你眼中这般好。”
萧欻抓着宓瑶的手去摸他胸膛的震动,摸完自然又去摸了其他激动的地方,之后就是又出了一身汗水。
发现萧欻夸不得,宓瑶就改变策略,试图跟他找茬吵架,若是以往她一吵萧欻就会跟她冷战。
如今她挑刺,萧欻就信奉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阴着一张脸把她怼到床角,等到她哭着说不要不要了,他的脸也云消雾散了。
反正他现在就是彻底上头的状态,她不管怎么样,他都舍不得少抱她一刻。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退骚,变回正常的模样。
感受着背后的热气开始变味,宓瑶怀疑萧欻的进化没有完全,与动物一样还有发热期,动不动就能牛子起立。
“妘姐姐说赵八郎的私宅失火,赵八郎在睡梦中被烧伤了胳膊,还说了有人在官府外的申明亭贴了许多赵家人的诉状,揭露了许多他们家做下的阴私事。”
宓瑶怕萧欻又不老实,赶紧与他说正经事,“这些事是你安排做的?”
“不是,是潘氏。”
萧欻拿消息的渠道比宓瑶要快,听她问起,直接与她说道,“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晓那么多赵天昱与赵八郎的阴私,她写下的许多事都属实,有些不实的事仔细琢磨也像是他们父子俩会做事情。”
潘氏的诉状算是给益州的局势加了把火,为了不被赵天赫追责,赵天昱会联合荆州的季家尽快行动,他的闲适日子也会很快结束。
想着萧欻便不舍地蹭了蹭宓瑶脖颈:“她虽有作用,但也就那般,还是你好,你把铺子每日赚取的金银都变成了米粮赠粥给百姓,晓得有人刻意想损坏你的名声,有百姓还给你立了像,让恶人知道他们心中有多信服爱戴你。”
闻言,宓瑶没有绽颜,反而觉得身上多了跟她无关的光环。
“如今事情都是妘姐姐在做。”
“乱世需要信仰。”
萧欻淡淡道,没人刻意把宓瑶当做标杆,但机缘巧合她就成了“神女”,他没打算利用她,所以早早把她带离乱局。
不过之后市井那些传闻却不是他能控制。
宓瑶沉默了片刻,她是真不知道她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一个贪图享乐的闲人,怎么就不一般了起来?
“齐娘要回来了吗?”
握住了萧欻往她衣裳里钻的手,宓瑶另起了个话题。
前些日子萧欻有事要齐娘去做,因为齐娘现在是她的人,就征询了她的意见。
晓得萧欻是派齐娘去找萧柔,听完萧柔的处境,她就放了人。
只是没想到齐娘这一走就是七八天。
“要回来了。”
提起萧柔,萧欻的兴致果真淡了些,不过对于男人来说常常分不清怒火与欲。火的差别,所以片刻后,宓瑶还是逃不脱大夏天出了一身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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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你要找第三个男人依靠吗?”
齐娘返回益州后,早早找到了萧柔,但却迟迟没有出现在萧柔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