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走远,满腹经纶的姑娘独独钟情于了上官森这个二愣子,
两人算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是心意相通。
原本他们都以为这两人会顺其自然成为人人都艳羡的一对,可没想到中途杀出了个李砚心,
礼部尚书李声远的嫡女,李泽宇的妹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官森稀里糊涂地拜了堂,结了亲。
那姑娘有学识,有胆识,怎麽可能做妾,一张薄纸,短短十个字断了两人今生的缘分,
山水不相逢,莫问旧人故。
上官森为此绝过食,也离家出走过,闹得可谓是天翻地覆,可最终不知道为什麽还是拜了堂,然後就收到了那姑娘的诀别信,成了如今的模样。
周幸以过去的时候,上官森抱着酒坛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扑鼻而来的酒臭味让周幸以嫌弃地捏了捏鼻子不愿靠近,施舍般用脚踢了踢他的腿,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长时间,浑然不觉不说,翻了个身跟死猪一样毫无反应,
他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踢了两下,
“上官,上官!这是喝了多少?你还有钱付账吗?我可不接受赊账!”
上官森似是被他吵烦了,皱着脸嘟囔了几句,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幸以听得出不是什麽好话,
他这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从身後小厮的手中接过了水瓢,清凉的水瞬间将酒鬼淋了个透,
“谁!”
被冷水浇醒的上官森猛地被泼了水,张牙舞爪地爬了起来,瞪着眼睛对上了周幸以的脸,眼底的阴郁非但没散,还多了份不耐烦,
“周幸以,你干什麽!”
周幸以深深吸了口气,真是见不得他这麽颓废的模样,眼底全是恨铁不成钢,
“干什麽?你还问我干什麽,这光天化日的,你就喝成这样,官职不要了?家也不要了?”
这番说教听得上官森发出了声冷嗤,
家?
他早就没有那种东西了。
他不欲多搭理周幸以,竟然穿着湿衣服重新躺了回去,两眼一闭,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嘴里叫嚷着他会付酒钱,然後就开始赶人,
这副要死不活的做派真真切切是把周幸以逗笑了,
他挥了挥手,身侧上来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将这个浑浑噩噩的酒鬼架了起来,不顾他的反抗,下令将他送回去。
这下上官森不干了,一听要将他送回去,浑身像是长了虱子,说什麽也不要,拼了命的挣扎,
“周幸以你疯了,有生意还不做?我有钱!我有钱!光天化日竟然赶客!你还想不想赚钱了!”
这麽长时间的酒,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不过是个会扑棱的软脚虾,别说挣脱了,小厮轻松就将人架走了,
周幸以本着良心走到了他的跟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试图劝说开导他两句,
“人各有命,这就是你的命,若没将人娶回来什麽都好说,现在人已经进了你上官家的门,若受了你的苛待,别说我们这帮人看不起你,就是泽宇,你让他怎麽想?”
这可惜,这话,上官森早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眶猩红,浑身的倒刺都立了起来,
“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什麽命!我不认!在收到姝姐的诀别信时,我这辈子就已经结束了!”
哼,
见他说的那麽大义凛然,周幸以突然冷笑了一声,眼底或多或少露出了讽刺,
“怎麽,人不是你娶进门的吗?我是没看见有人硬压着你拜堂,你又在这儿装什麽深情不悔,你已经对不起姝姐了,难道还要对不起李泽宇的妹妹吗?”
“你!”
这话堵得上官森再也说不出话,周幸以不想跟一个酒鬼多言,没再搭理他,挥手将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