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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病床协议（第2页）

"不，来不及了。"苏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芯片正在飞分析刚才的画面，"那个石室我认得墙壁上的纹路，是云南特有的喀斯特溶洞结构。外婆提到的影窟应该是指——"

"石林地下溶洞群。"傅司寒接上她的话，同时快换上便装，"三年前地质勘探队在那里失踪了九个人，事后调查报告被列为绝密。"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傅司寒按下手表上的某个按钮："特勤队五分钟内到楼顶。你联系小七，追踪刚才视频的源头信号。"

苏晚点头，手指在平板上快滑动，突然一顿："等等外婆最后说密码是你出生的时间"她的瞳孔微微扩大，"我出生的具体时间连外婆都不知道，只有妈妈"

"芯片里可能有记录。"傅司寒已经穿戴完毕，将佛珠套回手腕，"试试看。"

苏晚闭眼，激活芯片的深层记忆检索。刹那间，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母亲的实验室、手术台上的无影灯、保温箱里的新生儿最后定格在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上：

「沈晚，出生于年月日，凌晨点分。」

"o"她轻声念出这个数字，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熟悉？

傅司寒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年月日凌晨点分？"

"你怎么知道年份？"苏晚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常。

傅司寒沉默片刻，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紫色疤痕。现在苏晚看得更清楚了，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条形码，而是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编号，也是我的出生时间。"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年月日，凌晨点分。"

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苏晚的耳边嗡嗡作响，芯片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一行冰冷的分析结果：「基因实验体oo与oo为同期同批次培育，理论出生时间差应大于小时。完全同步的概率：oooo」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除非"

"除非我们的出生根本不是自然过程。"傅司寒替她说完，眼神晦暗不明，"而是被精心设计的同步激活。"

窗外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傅司寒拉起苏晚的手："谜底等找到外婆自然会解开。现在，我们该出了。"

苏晚却站在原地没动："还有一个问题。"她直视傅司寒的眼睛，"为什么你父亲给你的石板照片上，会有和妈妈实验室一样的符号？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司寒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因为我父亲和你母亲不仅仅是同事。"他深吸一口气，"他们是夫妻。在法律意义上，苏晚，你和我是兄妹。"

这个炸弹般的消息让苏晚如遭雷击。她踉跄后退一步，脑海中闪过母亲实验室里那张合影——沈清婉身旁的儒雅男子，原来不是普通同事，而是她的生父？

"但别担心。"傅司寒突然上前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抬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是沈阿姨用自己卵子和经过编辑的精子培育的，而我"他的拇指抚过她的下唇，"是傅家从孤儿院挑选的基因适配者，专门为匹配你而存在的容器。"

这个认知比兄妹关系更让苏晚震惊。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傅司寒的编号是oo，而她的是oo——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所以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真正原因？"她的声音微微抖，"因为我是你的使命？"

傅司寒的回答是一个近乎粗暴的吻。他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舌尖长驱直入，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二十年的执念尽数灌输给她。苏晚挣扎了一瞬，随即沉溺在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中——芯片显示他的心跳比她还要快，体温高出正常度，瞳孔扩张程度表明

"数据分析够了吗？"傅司寒微微撤离，呼吸粗重，"还是需要更直接的证据证明我的动机？"

苏晚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尝到了血的味道："协议第三条，不得隐瞒任何情报。"

"补充条款不在协议范围内。"傅司寒抵着她的额头低笑，"不过我可以破例告诉你——我想要的不只是合作，苏晚。"他的手指划过她后颈的一片疤痕，"我要陆家和你。前者已经完成了，后者"

直升机降落的轰鸣打断了这句话。特勤队员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傅司寒最后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转身去开门。

苏晚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被吻肿的嘴唇。芯片在她视网膜上投射出一条最新分析结果：「对象言语可信度，情感投入度，建议：信任。」

建议？苏晚冷笑一声，关闭了分析界面。有些决定，不需要芯片来做。

她大步跟上傅司寒，在踏出病房前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协议。两个并排的血指印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紫光，如同某种神秘的契约，又如同一个未完待续的承诺。

直升机舱门关闭的瞬间，傅司寒的手覆上她的："密码o，不只是出生时间。"

"那还是什么？"苏晚望向窗外急变小的城市轮廓。

"圆周率的前四位。"傅司寒的声音混在引擎轰鸣中，却清晰得如同耳语，"无限不循环小数的开始就像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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