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看向顾砚深,眼神哀婉。
“砚深哥……顾团长,我真的没有害嫂子的心……我怎么会害她呢……”
“你闭嘴。”
顾砚深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赵雪柔的哭声一滞。
顾砚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递给师长。
“师长,这是我问过当时在场的其他几位军嫂做的笔录。”
他顿了顿,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赵雪柔的脸。
“如果不是我爱人当机立断,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危机。现在,她已经被这盆脏水泼死了。”
“其心可诛。”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
赵雪柔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连嘴唇都在抖。
“我没有……我不是……”
她还想辩解。
师长将那张笔录重重拍在桌上。
“够了!”
他的怒火,终于彻底爆。
“赵雪柔,你的思想觉悟呢?”
“你的纪律性呢?”
师长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
“你这种思想不正,心术不正的人,根本不配待在部队里!”
赵雪柔彻底懵了,哭都忘了哭。
“不……师长!不要啊师长!”她反应过来,膝行着想去抱师长的腿。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警卫员立刻上前,将她死死架住。
师长的视线又转向钱嫂和李嫂。
“你们两个,写一千字的检讨,公开给林晚意同志道歉!”
“从明天起,半年之内,禁止踏入军属大院一步!家属资格,暂时取消!”
两个女人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处理完,师长看向顾砚深,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厉。
“你,回去好好照顾你媳妇。”
“再出半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是!”
顾砚深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没有再看那几个女人一眼。
夜深了。
顾砚深推开诊疗室的门,动作轻得像羽毛落地。
林晚意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了。
他走到床边,没有坐下,只是站着。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着她那张比白天更加苍白的小脸。
他缓缓伸出手,想去碰碰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最后只是轻轻将被角又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