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躺在床上。
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他的手臂上,还缠着纱布。
林晚意看着他。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伸出手。
轻轻握住他的手。
“傻瓜。”
她的声音很轻。
“谁让你抽这么多血的……”
顾砚深的眼皮动了一下。
然后,缓缓睁开。
他看着林晚意。
声音嘶哑。
“你……醒了?”
林晚意点点头。
顾砚深盯着她看了几秒钟。
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伸出另一只手。
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
“孩子……”
“保住了。”林晚意哭着说。“都保住了。”
顾砚深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看着她。
嘴唇颤抖着。
半天,说出一句话。
“对不起。”
林晚意愣住了。
“你说什么?”
“对不起。”
顾砚深的声音很轻。
“没保护好你。”
林晚意的眼泪,彻底决堤。
她趴在他胸口。
哭得像个孩子。
顾砚深抬起手。
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别哭。”
他的声音嘶哑。
“以后……”
他顿了顿。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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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军区大院的广播站,又响了。
“现在播报一则通知。”
“鉴于林晚意同志早产住院,需要绝对卧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