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号谢纯点头附和:“同意9号。7号没死确实是个很大的疑点。这把我会弃权,再观望一轮。过。”
2号景天深吸一口气:“我是女巫。第一晚我救了7号,他是我的银水。但昨晚我没有用毒。现在我怀疑7号是自刀骗药,这把我会票7。过。”
3号董淼立刻反驳:“我依然相信7号是预言家。现在踩7号的人,我合理怀疑你们是狼人在屠神。你们刀了4号,就是想白天把7号票出去,这对狼队最有利。过。”
5号楚河神色严肃:“9号说得对,我在警长竞选时就已经暗示过自己是猎人了。7号突然跳出来查杀我,这个行为非常不做好。这把全票出7。”
“请投票。”
投票结果揭晓:7号榆林4票,9号韩瑛瑛3票。
“7号出局,有遗言。”
榆林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不相信我没关系,说实话我也没完全搞懂狼队的逻辑。女巫今晚可以把5号毒了,场上至少还有两匹狼。”
“天黑请闭眼。”
灯光再次暗下。
“守卫请睁眼。”
“守卫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董淼和孙一栩在黑暗中对视一眼,默契地指向2号景天。场外观战的陈狸看到孙一栩睁眼,心中了然——他果然是狼人。
“狼人请闭眼。”
“预言家请睁眼。”
“预言家请闭眼。”
“女巫请睁眼,你有一瓶毒药,你要用吗?”
景天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指向了5号楚河。
“天——亮了。”
“游戏结束,狼人获胜。”
听到裁判的宣布,孙一栩兴奋地和榆林击掌:“林哥,我们赢了!”
榆林笑着揽过他的肩膀:“小栩玩得不错啊,你这手倒鈎玩得漂亮。”
复盘时,景天一脸难以置信:“什麽?我毒的是真猎人?我是第四匹狼?我帮狼队赢了?”
衆人笑作一团。张丹丹意犹未尽地提议再来一局,榆林摆手拒绝:“我一会儿还有事,你们玩吧。”
孙一栩凑到陈狸身边低声问:“怎麽样,好玩吗?”
陈狸好奇地问:“你怎麽知道我是守卫的?”
“猜的,”孙一栩得意地笑了,“没想到一猜就中。”说着伸手轻轻捏了捏陈狸的耳垂。
拿着车钥匙进来的榆林看到这一幕,打趣道:“呦呦呦,走吧,去看日落。你们上次没看到,这次保证能成。我和阿天经常去那个地方。”
在前往看日落的车上,大家还在热烈讨论着刚才的游戏。
“林哥,你玩得真好,什麽都能算到。”孙一栩由衷赞叹。
坐在副驾驶的榆林笑了:“我可不是什麽都能算到。从头到尾,我其实只在算阿天一个人。第一晚自刀,就是在试探他是不是女巫。”
“那如果猜错了呢?”孙一栩追问。
“猜错了就出局呗,”榆林轻松地说,“一场游戏而已。”
夕阳的馀晖透过车窗,洒在每个人脸上。
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最终在一片僻静的海湾停下。
这片海滩藏在礁石群背後,细软的白沙上零星散布着贝壳。咸涩的海风迎面吹来,带着潮水特有的清新气息。夕阳正好悬在海平面之上,将整片海域染成流动的金色。
“这是我和阿天偶然发现的秘密基地。”榆林脱下鞋子踩在沙滩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孙一栩欢呼着奔向海浪,转身朝陈狸招手:“快来看!还有小螃蟹呢!”
四人沿着潮水线漫步,身後留下串串脚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湿润的沙滩上。每当浪花涌来,孙一栩就故意踩水,溅起的水花在夕照下闪闪发亮。
景天找了块平坦的礁石坐下,打开带来的保温箱:“我带了啤酒和水果。”
他们并排坐在礁石上,看着太阳缓缓沉入海平面。这一刻格外宁静,只有海浪周而复始的拍岸声,像大自然最温柔的呼吸。
当夕阳即将被海水吞没的刹那,海面上突然铺开一条金光大道,从遥远的天际一直延伸到他们脚下。漫天霞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一刻为他们绽放。
“有时候觉得,大海比群山更懂得告别。”榆林轻声道,“每天的日落都这麽盛大,却又这麽从容。”
孙一栩悄悄握住陈狸的手指,在渐暗的天光里相视而笑。
最後一缕金光消失时,深蓝色的暮色温柔笼罩了整片海滩。远处灯塔开始闪烁,像在代替落日守护着这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