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咯了一下,叶青澜收回腿,想到问他:“这么早,你怎么进来的?”
周别鹤的声音有些淡:“元伯已经醒了,在门口扫地。”
她点点头:“是哦,元伯和张妈一向起得早,估计爷爷也已经起了。”
叶青澜困呓着,窗边透进光亮,她于是翻身,背对着周别鹤。
睡裙也随之凌乱,卷到大腿,一片薄而漂亮的背。
叶青澜闭着眼抬手捋了下长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正准备入睡时,腰间忽然搭上一条手臂。
下一秒,她就被拉进了男人怀里,坚硬的皮带金属扣抵着她的腰臀。
还有更热更硬的。
……
叶青澜像猫被踩到尾巴,某根神经忽然被挑动清醒,她僵硬着回头,周别鹤阖着眼,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尖。
“青澜。”他气息略沉,用一种类似警告的语气说,“别动了。”
叶青澜
双手被他箍在自己腰间,她不敢再动,轻咬唇曲指磨了磨周别鹤掌心:“你皮带咯得我不舒服……”
这话说完,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他解掉腰带,过程中每一下细微的动静都仿佛摩擦着她的耳膜。
终于。
叶青澜默不作声地吐了口气。
迷迷糊糊的,后来不知何时再次睡着。
叶青澜醒来时,仍然在周别鹤的怀里。
被子不大,全在她的身上,不知是她自己扯过来的,还是周别鹤给她盖上的。叶青澜屏息,轻轻下床,把被子盖到他的身上。
下楼,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张妈在院子里浇灌植物,看见她,放下手里的东西:“醒啦,想吃什么早饭,我给你做?”
“都行,您做的我都爱吃。”
张妈笑着看了她一眼:“现在心情好点了,不像昨晚似的不开心了?”
叶青澜跟着进厨房,张了张嘴:“昨晚也没有不开心。”
张妈笑笑,没有戳穿她,起锅下馄饨,顺便唠叨:“你呀,不要总是睡太晚,睡得晚起得也晚,这都伤元气。年轻的时候不晓得,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叶青澜听惯长辈们的唠叨,自己给自己热牛奶的同时岔开话题:“元伯和爷爷呢?”
“去附近下棋了。”张妈说着,问道,“门口停着的是周先生的车吗,我依稀看着车牌号像。”
叶青澜道:“是他的,还要麻烦您找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他。”
张妈讶异:“周先生什么时候到的,我竟然都不知道,怎么不来吃早饭。”
叶青澜解释:“他昨天加班到很晚,还在休息。”
“你们夫妻俩呀……”
吃过饭,叶青澜拿上洗漱用品上楼,她推开门,走路轻得没有声音,把东西依次放到浴室洗漱台。
不经意间望见镜子里的人,叶青澜发现自己眸中竟然带着明显的,清亮的笑意。
她一顿。
难怪张妈说她心情变好了。
周别鹤睡得浅,在叶青澜进来时就已经醒了。
不一会儿,浴室里的人走出来。
叶青澜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声,倒杯水走过去递给周别鹤:“抱歉,吵到你了。”
她换了一条淡紫色的裙子,温柔清冷得像鸢尾花。
周别鹤喝水润喉:“没有,你很小声。”
“那要不要再睡会儿?”
周别鹤看着她认真而关切的面庞,忽而笑了笑,抬指慢条斯理地把她即将滑落的肩带勾上去。
叶青澜一僵。
低头,这条裙子太松,站着还好,坐下来肩带就容易滑。
她准备拿条开衫披上的。
男人指尖的热意一触而过,随即下床去洗漱。
她站在原地良久,碰了碰发烫的脸,连忙打开柜子找出开衫-
浴室里,周别鹤用冷水冲了个澡。
有些念头,从前能游刃有余地控制,碰过她的柔软,尝过她唇齿间的香气后,便难以纯粹地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