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断袖之癖。他们只是心悦彼此而已。这世间对像他们这样的人本就不待见,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江泠及时打断。
“她,并不厌恶这种关系,可她,是那种的人吗”凌秋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凌秋儿,你真是想多了,怎麽可能那麽巧,她怎麽可能也喜欢女子。”
“你笑什麽”
“没什麽。”
日悦颜和冥柳十三一起去查眼球的秘密,游走于大街之上。
他们准备出来的时候江离还在睡,所以没叫他。
“这玩意儿是你们从哪儿得来的”冥柳十三问。
“本来想找办法恢复记忆的,可後来被一个人带到了一处山谷。他说那里灵气丰厚,说不定有办法。谁料那里妖兽成群,我们差点丧命。”白悦颜简述。
“那个人不会是有意的吧应该之前和你们有仇,不想让你们想起来,好可以为所欲为。
白悦颜没有说话。
夜深了,屋里静悄悄的。
江离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夜景,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悬在半空中晃荡。
“都还没回来,他们都干什麽去了”江离心里有些低落,轻叹着气。
他望着天空,听到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笛声。
他从房檐上跳下来,跑去湖边上了竹筏。湖面上微波荡漾,泛起浪花,乘着风往前行。上岸,徒步走过街巷,进了一场酒席——又喝酒了。
他到深夜才回去。
深夜,开门看到他的时候三个人都是一副很担心的神色。
他们等了他好久了。
白悦颜把他扶进屋,倒了杯水给他,问:“你去哪儿了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江离一口把水饮尽,迟缓地说:“你们都出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睡不着,就出去了。”
白悦颜感到些歉意,揉揉他的头柔声道:“对不起啊,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的。可当时走的急,你还睡得很熟,就没叫你。”
江离盯了他一会儿,指了指他身後:“把纸和笔给我。”
白悦颜疑惑皱眉,但还是照作。江离接过来,有点拿不稳笔。白悦颜想劝他却被无情拒绝。
他这才发现,喝大後的江离脾气还挺倔。
他边念边写:“笛羌悠悠传万里,湖上独舟行一人。心系谁人夜无眠,徒路酒宴醉千杯。题名为,笛思。”
这首诗不难懂,白悦颜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知道了江离一个人都干了些什麽。
他碰了碰江离红烫的脸颊,呼气。江离:“你干什麽”
白悦颜:“我也很想你,我的大诗人。”
“白悦颜。”江离很认真地叫他。
“嗯”
“你记不记得,咱们是谁先动的心”
“好像,是我。”
“白悦颜,我们,认识多久了”
“有十五年多了。”
“这麽久了。”
江离小声呢喃,手撑着床坐起来。“爱我”他问。
“爱。”
“那如果我死了你也爱吗”他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这麽问,但语气又不像是随口一问,因而白悦颜也是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爱,为什麽这麽问”
江离没有正面回答,迟顿了一会儿。“那我死後,你会做什麽”
“取我的骨头,把它雕成你的样子,放在墓前,然後,殉情。”
江离听到他的回答感动而又伤悲,湿了眼眶,笑。
他和他一样傻。
“骨雕……那你会取哪里的骨头”
白悦颜想了想:“手臂。不够的话取肩膀,腿,头……”
江离捂住了他的嘴。
他深情地和他对视,笑中夹泪:“谢谢你。白悦颜反问:“那你呢我死了,你会做什麽”
江离想都没想:“我会直接去找你。”
“那可不行。”
江离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然後闭上眼,用很低的声音说:“颜儿,下去找你的不会是我,因为我不会让你比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