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久了,两个人在一些方面会变得和对方很像,或在些方面受对方影响。
江离有点忍不住,还是问了:“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她擦掉眼泪说:“方可。”
“果然,她是方允的妹妹,或许,我可以借此机会了了这个心结。”
江离被方可领到了她家——方允的墓前。
“我哥就在这了。江离兄,我觉得我哥的眼光挺好,喜欢上了你,可是他对你的心意,你现在才知道,有点晚。”方可冲江离笑了笑。
她眼周的湿意还在。
江离把采来的一束花放在方允墓前,愣神许久,开口:“方允,如果我早点察觉到你对我的感情不一般,或许就可以改变你死亡的结局。我当时赶到後没能下你,惭愧自责了很多年,这成了我的心结。你帮我修好的剑我一直没用,保护的好好的。”他双手把剑握在手里,忍不住哭了。
“对不起。”
哭过後他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也谢谢你。
他同方可告了别,拿了药离开。
“我的心结解开了,方允,我不会忘记你,你也不会再成为我自责忧郁的原因。”
江离从医馆出来,望着晴空,享受着春风的洗礼。
凌府大门紧闭着,凌秋儿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
她身上到处是伤。前几天打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穿得很薄,幸好现下处春,不然她很可能会被冻死。
这个屋子四处封闭,没有一处透得进光,与外面的执闹喧器比,她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前几天她还和江泠在一起,才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她不能理解,凌冗为什麽要对江泠有偏见,对她的家人有偏见,喜欢一个人还要分对错吗
可她又无言以对。
因为像他们这样的关系,不挑明还好,一旦被人知道就会遭到歧视与反对。
世间常理就是这麽残酷。
人们的思想被常规的规则束缚,一旦有人脱离就会被视为异类。
她可以为他们打抱不平,可以接受他们,可以为他们申冤,但独独不能帮他们被世人接受。这才是她最无助的。
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是同情,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无尽的绝望与苦难。她想走这条路又怕走,怕走到半途被人推下去。
“阿泠被打,也不知道现在这麽样了。”她倚靠在墙壁上,担心地想。
同时,白悦颜半天等不到江离,很担心,交待了江泠几句就跑了出去。
江泠在他之後不久出了门。
江泠一个人上了帝颜国皇宫正殿,见了帝颜羽。
“你是这届选兵考试榜首,正好帝颜国要和别的国打仗,需要将领。按照规定,每届选兵考试榜首要胜任这个职位,我想让你去。”帝颜羽向她讲明叫她来的原因。
江泠眼神很呆,没有给出答复。
“我知道你是担心秋儿,不想和她分开。可我不能因为你的私事就耽误了大局,还请你谅解。”
江泠沉默了很久,开口:“我明白。什麽时候去”
“现在就可以……当然,如果你不想,可以拖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