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在箱子里找到的。”
陆让接过那人递来的谱子,看样子是个账本。
随手翻了两下后,陆让眼眸微眯。
因为上面的内容他都看过,就是当初殷寻从靖王府偷出来的那本。
在他翻看的那几页里,每一笔钱财的流通都记的轻轻楚楚,与那本一般无二。
唯一的区别,就是钱财最后的流向。
殷寻偷出来的那本,钱财流向最后都到了梁训的库房,而他现下手里这本,最后的实际的受益人确实梁必。
若论拿贼拿账,无疑梁必更加可疑,甚至可以说是罪证确凿。
陆让将账本合上:“带走,有什么话到刑部大牢说去吧。”
姜儿和老管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官兵压着带走。
陆让看着这多的让人眼花的金山,陷入沉思,耳边传来的是,渐行渐远的呼喊声。
“冤枉,大人我们冤枉!”
陆让沉声道:“迅速轻点此处的财物数量,加大力度在王府里搜查,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是!”
有了第一处的发现,众人自然不敢马虎,查的越发仔细起来。
一行人早上就到了此处,一直清点到了次日中午,才将康王府中找到的东西清点完毕。
数目和账本上所记载的数额完全一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抄完了康王府,陆让第一时间回皇宫复命。
此时梁闻在御书房中批阅皱着,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等。
“陛下,陆大人回来了。”
梁闻立刻抬头,等了许久,他可算是回来了:“传!”
陆让进来后,直接将康王府中查到的东西都说了一番,梁闻脸色阴沉的有些骇人。
“康王虽跋扈,但确实个有心无胆的纸老虎,这么大一笔数量的军饷,他就算真的想要,也没有胆子去拿。”
梁闻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看似被朝臣左右,实则暗中将这些人的性子摸了个透。
尽管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康王府搜出来的,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些事情都是康王做的。
“陆大人,此事你怎么看?”梁闻直接问道。
陆让也不含糊:“缺少动机。”
倘若事情真的是梁必所为,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必好色,贪恋风月,对钱财欲望一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钱财选择铤而走险,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截掉军饷。
其次,梁必在朝中无人。
自打梁闻上位后,朝堂之上的人,要么是以盛云锦为首,暗中为新帝效力的朝臣。
要么就是看不清局势,只想明泽保身的中立派,剩下的,都是梁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