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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第23章

张啓渊非说自己没看不起太监。

那样儿是着急了,语气很冲,攥着拳头,眼睛底下都红了,魏顺站起来把盛红花酒的瓶子收好,放回抽屉里,轻声说:“非要在我这儿争个‘最重要’的名头?你想争别人更想争呢。”

张啓渊垂着眼看自己肩上的伤,小声争辩:“我又不跟别人争,只要你来奉国府的时候能想起我就好”

魏顺叹气:“我那天忙公事儿,怎麽好意思说去找你。”

“你不好意思……”张啓渊立刻下了论断,“你觉得丢人!”

“没有。”魏顺瞥他一眼,不知道他怎麽就这样了——无情丶无理还黏人。

埋怨他:“你要争宠上奉天殿上万岁爷那儿去,找我干嘛。”

空气安静下来了,场面一点都不和睦;张啓渊明着生气,魏顺暗着生气,他想教张啓渊在乎他,可……要的根本不是朋友那种在乎。

于是在心里叨念:没心肝的,老子牵肠挂肚夜不能寐,不是等着跟你当朋友的!

雪下大了,隔着半掩的窗缝能看见,魏顺好半天都没说话,张啓渊就自己取了衣服,悄悄地穿,里边的穿好了,开始穿外边的,可眉头还是紧锁,然後,丧气地走过来了,说:“我不是争宠,我就是觉得你家跟谁家都不一样,你跟别人也不一样。”

魏顺问怎麽个不一样法。

“我喜欢这种生活,也想跟你似的,自己当家。”

魏顺:“等你以後世袭爵位,不就能当家了?”

“不是,我不想管一大家子的事儿。”

张啓渊的外衣就那麽敞开披在身上,他低声解释完了,盯着魏顺看,说:“要是我能搬来你家住就好了。”

“不行,”魏顺忙瞪他,“你不怕人说闲话我还怕。”

“说什麽闲话?”张啓渊不以为意,笑了,说,“我又不是女的。”

魏顺问他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我见过你。”

猛地,张啓渊的声音变得很轻,他低下了头,从魏顺的下巴看到眉弓,然後伸一只手,拈起魏顺垂落在胸前的一股头发。

重复地强调:“我见过你。”

“小时候?”

“就今年,刚到夏天的时候,”张啓渊松了手指,把魏顺那捋头发放过了,很诚挚地说,“但一直没想起来,那天见了个朋友才想起来,因为我当时把你认成他了。”

“认成他了……”

魏顺平静地重复着他的话,其实已经傻了,不是小时候,还认错了人,那就只有那次。

茶坊门前丶下雨天那次。

和徐目去听书那次。

画了这个男人的小像那次。

洗澡的时候惦念他那次。

一刹那,魏顺的心脏往胸膛外头蹦,分不清到底是紧张还是高兴;高兴大概更多,因为实在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居然记得。

“你应该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个雨天,也可能是我记错了,只是跟你长得像。”

“没有,”魏顺摇头,说,“我一直都知道,没提起来是因为觉得你忘了。”

张啓渊撇了撇嘴,说:“干嘛不提?在奉国府花园那次你就应该告诉我”

魏顺:“怎麽着都行,一件小事而已。”

共处一室上药丶争论两人的关系丶聊起惊艳的初遇……这些都挺缱绻,奈何张啓渊油盐不进;魏顺觉得丧气,连对他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所以你到底怕别人说什麽闲话?”

张啓渊记性倒很好,主动回溯上上个话题,不是想要答案,而是想看魏顺无地自容。

见他不回答,又追问:“担心他们觉得西厂和奉国府勾结?担心万岁爷那儿问起来?”

“不是——”

“你是担心别人误会你断袖吧?”

果然,人心里是不能揣事儿的,有了秘密,再灵的嘴也像是被糊上了。魏顺来不及辩解,张啓渊于是有了先发制人的机会。

他是个写书的,研究的尽是些耳鬓厮磨丶花前月下,他不是断袖不代表他不懂断袖。

魏顺觉得自己脸一定发烧了。

可语气还是笃定,假笑着回嘴:“你才是断袖,你全家都是断袖。”

“是,我就是,被你说中了。”

争论已经偏离了最初的方向,倒是勾起了张啓渊的戏瘾,他小声诉说所谓的“秘密”:“我从小就是,但不敢告诉别人,担心遭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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