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富士小说>绯扇月季一年开几次花 > 第34章(第2页)

第34章(第2页)

“看透你的本性了,”魏顺回答,“觉得你什麽都没准儿,靠不住。”

张啓渊:“可别,我靠得住。”

魏顺:“靠得住不是说成的,是做成的。”

张啓渊:“你又唬我,想教我上鈎,教我什麽都听你的,想让我发火,你就能一本正经地教训我了。”

夜风拂动,头顶的树枝低响,俩人之间的战局来回僵持数次,张啓渊洞悉局势,欲擒故纵,然後果断制敌。

这一回合结束。

魏顺盯着张啓渊凑近的眼睛,心虚,装得冷静,说:“我才懒得教训你。”

张啓渊:“你就是,不光教训我,还拿那个死人挤兑我。”

魏顺:“我问心无愧,你爱怎麽想怎麽想。”

张啓渊:“给你的糖跟橄榄,你吃了吗?”

没别的原因,光线实在太暗,张啓渊觉得自己是该说点儿什麽实际的话了,冷天,魏顺还是把身上弄得很香,于是风一阵阵将那气味往张啓渊鼻子里卷。

这麽在近处闻着,他快要被香晕了。

“没吃,”对方离得太近,魏顺觉得有些局促,所以擡起手轻轻推了他一把,埋怨似的,“你离我远点儿。”

“为什麽不吃?”张啓渊站得牢,不太能推得动。

魏顺清清喉咙,眼睛往其他地方看,说:“谁知道你是不是下毒了……”

张啓渊终于没忍住,闪到一边儿去,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然後拿出手绢擦鼻子,念叨:“你弄得这麽香干什麽?呛死人了。”

“不香啊……”魏顺也是个嘴硬的主儿,擡起胳膊,往自己袖子上闻了两下,说,“哪儿香了,你狗鼻子吧?”

张啓渊:“你猪鼻子!”

“回去了,吃饭了。”

张啓渊脑子是还没反应过来的,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就被魏顺腰斩了,俩人出去吃饭,魏顺让徐目也作陪,三个人一起吃。

这样好点儿了——魏顺夹起几粒米饭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心想。

他刚才不是饿了真想吃饭了,是在某一刻,心忽然乱起来,并且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冲动,那冲动裹挟着无需原因的愉悦,草藤一样在心口处攀附。

他感觉到对方也有点儿怪,但猜不着是怎麽怪。

当时的念头就剩下一个了:他和张啓渊不能再在那个角落里那样待下去了,再下去该出事儿了。

魏顺趁着夹菜的工夫看了张啓渊一眼,发现他不理自己,正跟徐目谈论羽林右卫的破事儿,说得眉飞色舞的。

醒醒。

魏顺这麽默念着,在心里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又嘱咐自己那段可怜的旧情已经过去了,可不能对这个男人再有什麽妄想了。

那些太好的丶太坏的,只要是张啓渊身上的,都不该被惦念了,恨还在,但恨的是一手遮天的奉国府,恨的是张吉。

恨这个没心没肺的泼皮干嘛?恨他身上流着张氏的血?还是恨他那把“同生”的扇子?恨他在兵部大门外的冒犯?恨他拿是不是断袖这种事骗人?

都可恨,也都能选择不恨,魏顺的释怀没用很长时间,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的。

关键是……就是从兵部回来的那天晚上,张啓渊闯入提督府,在院子里装晕讹人,耍赖;魏顺以为这出戏又得按着早有的路数演下去了,张啓渊醒来该吵了,该无理争辩了,该质问自己了。

可这些他都没做,他给魏顺送了两匣子稀罕吃的,劝魏顺不生气,而且行礼,说抱歉,还不忘了维护无辜的看门儿的,硬说和魏顺有天定的缘分……

魏顺的释怀,大概就是从那时起的,因为他看见了张啓渊不狂妄的一面,明白他周正知礼,哪怕在奉国府里是块素石头,放在人堆里也是璞玉,他配谁都配得上。

相敬,疏远,才是自己和他之间本应该的关系。

第二天清早,天蒙蒙亮,珍儿进来叫张啓渊起床,崔树给打了洗脸水递进来,等他走了,珍儿关上了门,说:“爷,刮大风了,春寒来了。”

“春寒来也得上值啊,天下刀子也得上值。”

帐子里传来了张啓渊懒懒散散的声音,他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後坐起来,把帐子掀开个缝儿,让珍儿过去。

珍儿:“怎麽了?”

张啓渊揉着眼睛,笑,问道:“你知不知道,祖母说了,要再给我两个丫鬟?”

珍儿:“知道啊,老夫人疼你,觉得咱们这儿的人太少了,照顾得不周到。”

“其实我不喜欢人多,”张啓渊念叨着,“要那麽多人干嘛?”

珍儿挂起帐子,说:“爷,这是应该的呀,有几个人照顾,您也舒服不是?您安心好了,房里的事儿都交给我,我保准教他们个个不闲着。”

张啓渊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了。

珍儿按着平日的习惯,把乱蓬蓬的被子摊开,打算扫床铺丶整理被褥了,结果摸到了被子上一摊湿的,她下意识轻声“啧”了一下,放下被子转过身,去给张啓渊拿干净裤子了。

张啓渊接了裤子,装着什麽都没发生,珍儿调侃:“爷,你有相好的还这样?”

张啓渊逃避:“这跟那有什麽关系?”

珍儿:“那你就是在梦里想她了。”

张啓渊:“我谁都没想,男人都这样,又不是非得想谁才能……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