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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他给那阉人送去一封信,”张吉说,“写的尽是些卿卿我我的话,我想你不用我多解释吧。”

此前从来没构想过的真相,对李夫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张吉亦对她步步紧逼:“是你把他教养成这样的,他现在关了禁闭,你也要专心反思,想想自己会不会当娘,有没有德行。”

在偌大的奉国府里,女眷中只有李夫人胆大,敢自作主张来找张吉,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而那个叫做李蕴荷的少女的锋利和脾性,早就被父亲和张家男人磨得不剩下多少了。

她跪下认错,又承诺:“老爷放心,我会严格管教他的。”

“退吧,”张吉长吁一口气,说,“整日想些歪门邪道的,今後也难成大器,张子深在今年冬天之前必须完婚,你平时也多留意,让人给他牵牵线。”

“知道了,老爷,我先退了。”

丫鬟把李夫人扶起来了,几人一起朝外走去,而在那头张啓渊房里,昏了一整晚的他终于睁开眼睛。他什麽都不想吃,珍儿问喝不喝水,他也说不想喝。

珍儿还是拿来水,用汤匙给他喂了些。

她说:“爷,夫人昨儿夜里一直守着你,一早去找老爷了,她心疼你,想问清楚是怎麽回事儿。”

“珍儿我……”张啓渊话说得有气无力,身上伤着,也不敢动,小声道,“告诉你吧,我根本没什麽姑娘,我那个相好的就是魏顺,我每次都是去找他。”

确实是个惊天的真相,站在床边捧着水碗的珍儿,手一哆嗦,汤匙和白瓷碗撞得叮当响。

她险些把它们扔出去。

张啓渊又道:“我给他写信,祖父知道了,就罚我了。”

“爷,”珍儿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微皱起眉头,说,“他可是个太监。”

张啓渊还有劲儿跟她开玩笑,说:“我这人骨子里就是喜欢太监。”

“爷,别为了他害了自己。”

本就为张啓渊的郁症忧心很多天了,被这麽一刺激,珍儿的眼泪挂在了眼眶边,她放下水碗,拿出手绢来捂着嘴,然後抽泣了起来。

这时,“咣”的一声,门从外头打开,李夫人拎着裙子走了进来。

她几步来到床边,见张啓渊醒了,于是问:“张子深你说实话,你真给那个阉人写卿卿我我的信了?”

张啓渊动动嘴唇,答:“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是给魏顺写信了,我心悦他。”

话是轻飘飘的,落在耳朵里却是火辣辣的,李夫人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牙关紧咬,小声地问:“你们……到底有没有过什麽?”

“有。”

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整个奉国府的人全成了张啓渊的敌人,他一开始又怕又躲,不敢承认私情,想要体面和周全,可现在,挨过打了,话说开,就什麽都不怕了。

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对魏顺的喜欢从轻飘飘的雾变成了瓢泼落的雨,他告诉母亲自己心悦他,这架势像是将往後的体面都不要了。

愤怒又无措的李夫人心想,这孩子嘴里全是不入流的混账话,要不是挨了打躺在床上,她非上去揍他一顿不可。

她:“老爷就该打你,我还嫌打得不够!”

“没错,”张啓渊就那麽安静地躺着,眼神空洞落寞,说,“禁足三月,不如给我瓶毒药,让我上路算了。”

“你混账!”李夫人骂了一声,然後尽力让气息平复,转身不愿看张啓渊,说,“我先回去了,珍儿你们好好看着他。”

珍儿红着眼睛,搀扶李夫人出去,说:“放心吧夫人,我会看好渊儿爷的,他不会有什麽事。”

到了院子里,李夫人停下脚深深叹气,说:“我怎麽就生了这麽个……他把自己毁了,也教奉国府蒙羞了。”

珍儿低声劝:“夫人您放宽心吧,像是这样的世家子弟,风流传言都是不少的,谁又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渊儿爷还年轻,只要以後不再找那人,事情也就平息了。”

“珍儿,”李夫人神色脆弱,视线落在珍儿脸上,想了想,忽然把她的手抓住,说,“他还没娶妻,现在不能正式纳你,你先与他通房,等他成亲之後,你做侧室吧。”

上午的天光清亮,因为是夏天,已经挺热了,珍儿的手心和後背却猛地冒冷汗,她想了想,只能说:“夫人,爷他不喜欢我。”

李夫人:“他做不了主了,现在就是需要个人让他定心,别再出去胡搞,你是最适合的。”

珍儿想反驳,却不能反驳,只能笑笑,说:“夫人,您还是问问爷他的意思,您知道,他跟别的少爷不一样,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不用问,”李夫人很坚持地说,“今儿我替他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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