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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哎呀,没事,”张啓渊倒潇洒,还心不在焉,直勾勾看着放在桌上的蜡烛,说,“已经好多了,我多大的人了,没那麽虚。”

“他们倒是找人给你看看呀,”珍儿不在乎这事和朝廷的关系,她只想禁军的长官能体恤下情,给张啓渊弄点药,放两天假,所以对他们不闻不问的态度不满,撇着嘴,说,“你好歹是奉国府的少爷,这帮人真是没眼色。”

“没,”张啓渊轻蹙眉头,说,“他们想找人给我看来着,我没同意,没必要。”

“爷,”珍儿叹息,“听说那疯子被西厂弄走了?”

张啓渊诧异:“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珍儿:“奉国府这麽些人,什麽消息都有,什麽消息都能传开。”

张啓渊:“真是够闲的。”

珍儿:“爷,疯子不会真是七皇子吧?”

张啓渊:“我不知道,听说是。”

珍儿手底下精细,用棉花沾了药剂,轻轻往张啓渊乌青的肩膀上涂,继续地闷闷不乐,说:“那个魏提督以前是七皇子的奴才,说是亲自去东厂要的人……哼,他们倒是主仆相得,你被那个祸害砸成这样,也不见来道个歉。”

“你想得美,还想让疯子给你道歉,”张啓渊无奈冷笑,看了珍儿一眼,说,“别生气,奉国府人在战场上中毒箭都死不了,这就是挠痒痒。”

“逞强,”珍儿也笑了,随即又把脸苦下去,说,“照我说,他能大半夜去东厂接人,就能代替那人来给你道歉,你俩不是关系好吗?不是一起玩儿吗?怎麽有了那个疯子,他就顾不上你了——”

“行了!有完没完!”

沾了药的棉花正贴在皮肤上,冷冷的难受,张啓渊心里本来不舒服丶翻腾,珍儿却无意往枪口上撞;他擡起眼睛瞪她,说自己要睡了,让她也去休息。

珍儿愣了一下,很不解,但猜不出缘由,只好开始收东西,把药罐子盖上,轻轻地问:“爷,你心情不好?”

“没有,”张啓渊怅然低笑,说,“我就是……心里乱。”

“好吧,我先过去了,有事儿您喊我。”

屋里亮着,珍儿端着盛了药和用具的盘子,把房门带上;她不知道张啓渊这两天为什麽惆怅,思来想去,能猜到的只有李夫人怀孕的事。

珍儿知道张啓渊是心疼母亲,也明白这内宅看似热闹,其实悲凉,钧二爷是个正人君子没错,但在家事上蛮淡漠。

不是不好,而是生分。

面对着魏顺的时候,张啓渊似乎是一下子失去了那些“锐利”,下雪那天存留的诧异和歉意尽数冰冻,只剩下对那个疯子的计较。

他的思绪开闸,躺着坐着的时候想的全是一则名为“皇子和内侍羁绊”的故事;不妄他是个写书的,无的能想成有的,痛苦的能想成凄美的,苦的能想成涩的,不忍的能想成难舍难分的……

一个寻花问柳得了脏病的疯子,真值得堂堂西厂提督这样?

数日後,张啓渊再见到魏顺,撞上个不适宜聊那些的场合。是汪太傅寿宴,寒冷,晴天,在一处宽敞的厅内吃酒,张啓渊跟太傅家孙子待在一块儿,敷衍地回应各家勋贵的寒暄,而後给了好友一肘子,问:“那是不是魏顺?”

太傅家的:“轻点儿你……是吧,你俩不是熟麽?我拢共也没见过他几次。”

张啓渊:“不熟,熟什麽,就是认识。”

太傅家的:“那你问他干嘛?”

张啓渊:“你家为什麽请他?”

“我怎麽知道?又不是我请的,”比张啓渊更甚,太傅家的也是个不管事的,他烟瘾犯了打呵欠,很困惑,“你不发烧吧?我祖父过寿又不是那死太监过寿。”

“你特娘的管好嘴,不然我上太傅那儿告状去。”

“哎,你——”

酒过三巡,人群喧嚷,太傅家的没扥住,张啓渊把酒杯塞给他,起身走了。

然後就没影儿了。

大中午,厅外的廊上要麽是伺候的,要麽是来客,魏顺忙着回去处理公务,所以敬酒丶道贺之後就打算离开了,可畏惧什麽来什麽,反感什麽来什麽,徐目拍他背,让他看後面,他一转身——

张啓渊正从厅内冲出来,站在台阶上,四处张望,像在找谁。

“走,别叫他看见我,不够我烦的,”魏顺的情绪似乎没多少波动,看了那人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嘱咐徐目,“看见他我就犯恶心。”

徐目蹙眉:“不至于吧……”

“你觉得他那天那麽骗我,做得对?”

“不是,不是这意思。”

穿过人群,魏顺在前边走得飞快,徐目不得不跟上;徐目没再说话,可心里在想:主子啊主子,你这眼光,看上的都是些什麽男人啊!

又想:但愿你是真的快刀斩了乱麻,真的将他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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