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上演了清晨之我的哥们疑似变丧尸这一幕。
叶弦直接被他推到一边,脸色不爽就要动手,可是被对方哭泣的声音给按停了。
夏泽看了眼叶弦,又疑惑看着宋时雨在自己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敢肯定,这一百米的距离,对方恨不得跑出运动健将的成绩。
“你哭什麽?”夏泽问。
宋时雨泣不成声道:“夏泽,求你……救……救救我妈!”
闻此,两人均是一愣,夏泽表情严肃起来,扶着对方的肩膀,问:“阿姨怎麽了,你冷静一点。”
叶弦抱着手臂,没好气看向他们,奈何得忍住心中的情绪,只好也竖起耳朵听着。
“她不见了!失踪了……夏泽,你知道的,肯定是有鬼缠上她了——”宋时雨瞬间被被击溃了,“我爸他报了警,也调了家里的监控,看到我妈她是自己离开的——可是,我们放大後,她的眼睛是闭上的!”
叶弦听後提了一嘴:“梦游症?”
“肯定不是!”宋时雨否认道。
叶弦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那你凭什麽说被鬼缠上了,难道就因为你认识咒师吗?”
“怎麽会……”宋时雨呆然看着他。
夏泽无奈道:“叶弦你少说点吧——还有你,冷静点,事已至此,慌张也没用,你既然怀疑她是被缠身的,那麽一定有什麽缘由对吧。”
有些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就像有些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哪怕遇上再超自然的现象,也会求助警察或是医生。但有些人却恰恰相反,他们极度迷信,以至于有半点风吹草动,就认为暗处有双鬼眼在凝视他们。
叶弦说的不无道理,但宋时雨怀疑的也未必错误。
今天这一天,他们还是照常去上了学,可是宋时雨在座位上跟癔症了一样,突然就趴在桌子上痛苦流涕,给旁边的海归轩都给看愣了。
“兄弟,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再说,你把卷子都哭湿了,这节课下课要交的,还要改分的。”
说完,人家就跟没听见似的,完全沉溺在了自己悲伤的世界。于是夏泽替他说了句:“不用管他,让他静静吧。”
宋时雨的意思他差不多明白了,宋母从上个月溺水开始,就怪事不断,听说昨天上午,险些出车祸,而到了凌晨,又从摄像头里看到宋母光着脚离开了。这症状,很像是中邪。
可是宋父坚决道,宋时雨已经高三了,必需要去上学,他们也已经报案,如果连警察都没办法,那还能找谁呢。于是宋时雨第一时间就想到来求助夏泽,情况紧急,他一整晚都没睡觉,等到四点左右,他就收拾东西出了家门。
要不是他夏泽住的地方有些偏僻,所以模糊了路线,不然宋时雨真的能半夜三更闯过去。
“夏泽,我该怎办,我根本就学不进去。”宋时雨脸下的试卷就没干过,全是眼泪。
夏泽安抚道:“学不进去也正常,中午我们去看看吧。”
宋时雨嗖下的便做起来了:“去哪看。”
夏泽:“阿姨溺水的地方,你知道在哪吗?”
宋时雨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于是他们顶着太阳,连午饭都没吃,急忙感到宋母溺水的地方。
河边坐着一溜钓鱼佬,带着太阳帽,大多数都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这河叫做卫江,是这个区市的母亲河,河道差不多有二十来米宽,但长度却很长,蔓延到了看不到的尽头。
河边甚至不是土路,为了夜晚居民们散步,以及钓鱼者活动,还镶嵌的木质地板,因为此处位于中心地带,人来人往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如果说一个人失足掉进水里,人们肯定觉得不解,认为是一个年龄不大且调皮的孩子。可是,宋母的的确确是溺水了,这点倒是很奇怪。
于是夏泽又问:“有没有准确的地方。”
宋时雨突然想到:“似乎能找到,我爸说,他们在我妈溺水的那个地方装了指示牌,还在那一片都安上了栅栏。”
叶弦蹙着眉头:“所以在哪,难道还要找吗。”
夏泽说中午要跟宋时雨过来勘察现场,本来没打算让叶弦过来。可是叶弦就好像摸准他的脾气一眼,刚下课就在门边等候了。
想着多个人也算多份力量,便答应了。可这样一看,叶弦似乎只是想跟着自己,不是很关心谁家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