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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歌尔德和歌尔蒙（第2页）

“还有一份食物是给谁的？”林恩站起来，撑着桌子打量到。

“是给猫妈妈的，猫妈妈有的时候会来，有的时候不会来，不过每一次，我们都会准备她的那一份。”

“猫妈妈是谁？”

林恩没有等到歌尔德的回答，她听见了鞋子与地面敲击的声响，歌尔蒙正缓缓走进来，她在她妹妹的身边落座。

林恩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宛若一只玩偶。

真玩偶。

歌尔蒙的发尖滴下一颗晶莹的水珠，林恩现在没有闻到血腥味了。

“姐姐，猫妈妈今天会来吗？”

“或许会。”

她们开始安静地进食，吃到一半的时候，一只白色的布偶猫不知从什麽地方出现，跳上了她的位置。

是那只有着淡黄色眼睛的猫，她斜着脑袋看了林恩一眼，很快低下头，优雅地品尝着她碗中的食物。

一室无言。

两姊妹显然对这画面十分熟悉，结束晚饭後，黄眼猫先一步跳了起来，随着歌尔德和歌尔蒙回到了卧室。

夜晚，窗没有关，窗外的风卷着属于雨的潮湿气味呼啸而过，黄玫瑰在此时扭曲着身姿，投下一大片一大片灰黑的的阴影。

猫妈妈卧在床头，她没有睡，睁着两只浑圆的大眼，看着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歌尔德抱着林恩，迷迷糊糊陷入了睡眠。

林恩觉得压抑，无论是这黑色的城堡，还是窗外绵延不绝地黄玫瑰，都让她觉得压抑。

她不禁在想：歌尔德和歌尔蒙，这两位年轻的姐妹，这麽小，尚且需要照料的年纪，是如何相伴着在这座冰冷的城堡中生活下去的呢？

想不出来，不敢想象。

“咚咚咚……”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猫妈妈看了她一眼，几步跳向窗外，消失在她眼前。

大雨如约而至。

呼啸的风卷席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闪电如同一道道魅影，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留踪迹。

歌尔德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手一松，林恩脱离了她的怀抱。

她听见低低的啜泣声。

林恩爬起来，一步一步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是歌尔蒙。

她蹙着眉头，蜷缩着身子，窗外又一闪电划过，林恩看见了她额头上冒出来得冷汗。

旋即，雷声慢悠悠地响起，歌尔蒙的手臂抖动了下，她握住了林恩毛绒绒的腿，用力一扯，将她团回了自己的怀中。

林恩又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从她的胸口。

歌尔蒙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兔子玩偶的肚子上，眼泪哗啦啦地流出，让林恩觉得自己的胸口变得湿淋淋的。

又是一道闪电从天边划过，林恩猛地低下脑袋，看见歌尔蒙变成了一只猫。

一只毛绒绒的，有着一双水晶般的眼睛的猫。

一只在她的家里出现过很多次，林恩喂养过的猫。

一只救过她的，为她受过伤的猫。

她的胸口处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显然被歌尔蒙处理过，用了些药，清理了血迹，尽管如此，这一道伤口却依旧如此让人可怖。

她的背部更是密密麻麻的伤口，细密的伤口让她的毛看起来乱七八糟，还在渗着血。

小小的歌尔蒙，一个小小的孩子，此时正因为伤口传来的痛楚，低声哭泣着。

小小的歌尔蒙，甚至不敢哭泣得太大声，害怕吵醒她的妹妹。

她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