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活络气氛,乔妧转移话题,她打开那幅画给时禹看,“喏,你看,这是边辞送给我的,画得真好看,对吧”
边辞笑笑,时禹立即捕捉到了这抹笑容。
妧妧夸他,所以他很得意吗?
时禹不高兴地撇嘴,乔妧说什麽他都没注意听。
直到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时禹才在她的手心写了一个字:丑。
乔妧嘴角挂着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有点无语。
不过她肯定不能如实转告,于是就没事人一样打着哈哈看边辞,同他解释:“时禹说你画得好看。”
哪有!
时禹霎时瞪大了眼睛,忿忿地瞪着边辞。
边辞没有注意到,看着乔妧笑开,“是吗?”
“你男朋友真有品位。”
时禹所有的不满顿时全部被卡在了喉间。
他轻哼,自己一个人坐到了折叠桌前,背对他们。
乔妧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又闹小性子了,没有急着哄,转头和边辞又寒暄了几句。
“那我明天还来你这画,你这儿的光影,比海边还耐看。”
“好。”
风铃一响,时禹才悠悠转过身来,他知道那个讨厌鬼走了。
擡起头,和乔妧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时禹赌气似地率先错开视线。
乔妧无奈摇头,话没几句,脾性不小呢。
到了晚上睡觉,时禹也不让抱,自己一个人侧身躺着,占据一条线的位置,和乔妧之间的距离能塞得下一头牛。
乔妧看着他的背影,眸光闪了一下,试着靠近,“傻鱼,你是吃醋了吗?”
时禹哼唧了一声,指尖死死攥紧被单。
“过来,我抱抱你。”
乔妧朝他伸出手臂,时禹却没动。
“那我以後都不抱你了。”乔妧故意道,眼睛一直留意别扭的鱼。
时禹後背明显僵了一下,很快他翻过身,粗鲁地扯过她的手搭上他自己的腰肢,钻进她的怀里喘息。
乔妧身前的凸起被咬了一下,她就扯他耳朵,时禹擡眸,水汽蒙蒙的眸子可怜兮兮瞧她。
他比划:你刚刚一直在看那头狮子!
狮子是他给边辞起的绰号,因为他的头发散开时像狮子的鬓毛。
乔妧唇角轻微动了一下,想笑但顾及着怀里的鱼还在生气,就又压下了笑意。
“没有一直看他,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我一直在看你好不好,你坐在桌子前都没有看我,只留个背影面对我。”
一下子,问题就转移了,时禹成了那个该心虚的一方。
他愣住,似乎在理清这件事的是非对错。
乔妧趁机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眼皮,亲完左眼亲右眼,惹得时禹心里开心得要冒泡,眼皮痒痒湿湿的。
耳根的红慢慢蔓延到脸颊,他放弃思考和计较。
“不生气了”乔妧问,眼尾狡黠勾起。
时禹轻轻“嗯”了一声,尾鳍化出的虚影在身後悄悄晃了晃,像只被顺了毛的大狗。
突然,他翻身换了个姿势,身体压住乔妧,俯身伸舌头舔舔她的嘴角。
以後,只准看我。
他漆黑的瞳仁摄住她,唇瓣微张,意乱情迷但尚且没有丧失理智,乔妧辨别出他的口型。
窗外的风卷起帘子,昏暗的卧室里是交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