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用,岑乐依然如临大敌,眼神里都是戒备和凶狠。
云哲的心沉了下去,如果没有这些束缚带绑着岑乐,岑乐会不会真的来咬他?咬下去又会心疼他吗?
他害怕看到陌生的岑乐。
他真希望岑乐现在能恢复正常,然後跟他有说有笑。
“乐乐……发生什麽事了?”
看着岑乐满脸的酱油,头发也脏兮兮的,还冲他龇牙,云哲心里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是谁伤害你了吗?”
岑乐回答他的依然是看向仇敌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精神科的医生来了。
医生对着岑乐观察试探了好久,然後对云哲说:“她虽然行为失控,但还是有很强的自主防御意识,越靠近她攻击意识就越强,她之前有受到过什麽惊吓吗?”
云哲:“没有,但是今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就不知道了,在这之前她都是正常的。”
“嗯……”医生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问云哲:“她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吗?”
云哲摇头“没有。”
医生:“其实她行为表现得比较偏动物性,她以前有没有过幻想自己是什麽动物的行为?比如幻想自己是狗啊,猫啊,或者总买一些动物的衣服穿上扮演它们,学动物的叫声,行为上也会模仿动物。”
云哲:“没有,从来没有过。不过我们家养了小仓鼠,她很喜欢小仓鼠。”
医生:“喜欢到什麽地步呢?”
云哲皱眉,“她每天回来都是第一时间起跟小仓鼠玩,亲小仓鼠,不过,我也跟她一样很喜欢小仓鼠,但我就没事。”
医生若有所思,“嗯,那暂时先别让她接触任何动物。我先给你开点药,打个针,後边你把她转到精神病院去治疗吧。”
云哲一听这话从头凉到脚,难道岑乐真的得了精神病?
他难过地看着表情凶狠的岑乐,去精神病院治疗是吗……会好起来吗?
会不会是小仓鼠影响了岑乐?那为什麽他没有被影响呢?他也很喜欢小仓鼠啊?
算了,回去以後绝对把小仓鼠锁死在杂物间里不让岑乐再看见。
“嗡——嗡——”
云哲的手机响了,是警察打来的。
警察说:“我们调取了周围所有的监控,事发时没有任何人进出过你家,门窗没有撬动过的痕迹,屋内也没有发现可疑的指纹和脚印,家里乱,很大可能是你老婆自己弄的。”
云哲:“好的谢谢,麻烦了。”
打完吊针後,云哲抱着熟睡的岑乐打车回到了家。他打开门,跨过一地的狼藉来到卧室把岑乐放在床上。
他接了盆热水,拿着毛巾给岑乐擦脸。
岑乐脸上脏兮兮的全是酱油,头发也乱糟糟的,云哲看得心里很难受。
他帮岑乐擦干净脸,又梳好了头发。坐在床边看着岑乐的脸很久,心疼地摸了摸岑乐叹了口气,然後起身开始收拾屋子。
卧室收拾干净了,云哲来到岑乐的画室。看到一地的笔和画册,他心里真不是滋味。
平时岑乐最喜欢这些了,现在所有分类好的笔都被倒在了地上,有的甚至被踩断了,画册也被踩得皱巴巴的。
“唉……算了,明天再收拾吧。”云哲心累地回到卧室。
他躺在岑乐的身边,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可是总感觉隔了千里万里。
为什麽……
——
遥远的另一边,在刘痕的房车内。
刘痕和许英吃着西瓜,许英把西瓜籽都吐在一张纸上然後拿到岑乐的盆里。
她举起手机对着岑乐拍摄,“呐,鼠宝,跟着我混,有我一口西瓜吃就有你的西瓜籽吃,爱你哟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