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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睡麽(第3页)

他把手往她面前托了托,“你看。”

只是可惜了好玉,识迷从他手里接过来道:“交给我,屋里红绸多的是,扯一块包上,埋在海棠树下就破解了。”

眼下艰难的是另一件事,这血肉丰盈的身体是真沉啊,扛都扛不动,只能连拖带拽。好在他没有醉得不省人事,走路有些蹒跚,说话也欠缺了往日的缜密。

识迷把他安顿在圈椅里,给他倒了杯水,“不能喝就装装样子,你是缺心眼吗,当真大口灌?”

他慢慢擡起眼,“酬谢宾客的酒都换成了水,否则我还能坐在这里?”

识迷说:“那你怎麽醉成这样?”

他端着杯子的手轻轻打颤,“合卺同牢的酒是真酒。”

识迷这才明白过来,他醉得脚下拌蒜,居然是因为那两□□杯酒。

“啧,看来还是得多历练,滴酒不沾不行,醉酒容易坏事。”她想了想道,“明日开始,每天暮食喝一杯,久而久之就练出来了。”

他没有说话,低垂着头,手腕无力地搭在扶手上,茶盏就这麽荡悠悠捏在指尖。

识迷赶紧上去接,嘟囔着:“好麻烦,我怎麽像个伺候酒鬼丈夫的妇人……”奈何他居然还捏得很紧,拿不下来,她急道,“快松手,再不松手,杯子也该碎了。”

他终于放开指尖,擡脸冲她笑了笑。这一笑风华绝代,识迷颇感满意,更满意的是他的行动,“本以为你不回来了,我还打算去找你呢。”

他梳理了一下记忆,“不是女郎让我回来的吗?”

“是我让你回来的,我对太师的顺从略感意外。其实我再三说过婚仪从简,你为什麽不听呢。给张婚书就行,用不着大张旗鼓。”她说着,愉快地笑起来,“你看又是烟火又是酒席,如此隆重,搞得我真以为自己嫁人了。”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凝神问:“不算麽?”

识迷说算啊,“只是与我设想的不一样罢了。”

那两□□杯酒,让他的语速放缓了许多,他似乎也在费力地思考,“女郎设想中的婚姻,应当是什麽样?父母之命,还是两情相悦?这世上盲婚哑嫁无数,无论是否合心意,拜过了堂就算礼成,无可置疑。我这样的身份,本应当有更盛大的婚仪,如今已是从简了,还待如何?终归是人生大事,我料也没有下一次了,我此生力求圆满,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所以唱了一场让自己高兴的戏,就算给了自己交代,圆满的口号喊得越响,越是在掩盖最大的不圆满。

识迷觉得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能让他太悲观,便道:“谁说没有下一次?我这人最通情达理,也酷爱成全。只要太师有需求,退位让贤或者暴毙,我都可以。”

她说得太轻松太儿戏,让他産生了被嘲弄的感觉,“女郎是料定我离不开你,才会如此轻慢?”

识迷忙摆手,“不是,我不过是表个态,不会耽误你。毕竟这场婚事,多少参杂了些强买强卖。”

其实她还算真诚,说的也都是大实话,但在陆悯听来,却别有用意。

薄酒也上头,他坐在桌旁,一手搭着桌沿轻笑,“女郎如此深明大义,那偃师的苦心岂不白费了?千方百计把你送到我身边,难道只为了与我办一场昏礼?”

他又不傻,对他们一直心怀戒备。现在借酒盖脸,又开始拿话试探她了。

识迷也擅长虚与委蛇,“偃师于我如师如父,他就是愁我嫁不出去,才把我硬塞给你的。加上你正要我襄助,娶我也不亏,我嫁过了,夙愿已了,剩下就看你的意思了。”

他直直看着她,“若我明日就休了你呢?”

识迷吓一跳,“你不要命啦,明日就休我?我虽然脾气好,但你也别觉得我没脾气。就算再难相处,彼此将就一年半载还是有必要的,你最好三思。”

他听了她的话,从愠怒到不悦,从不悦到嗤笑,最後忽地释然,“新婚之夜剑拔弩张,实在坏兴致。既然已经成婚,女郎知道接下来该做什麽吗?”

识迷说知道啊,“要我为你宽衣解带,伺候你就寝吗?”

他没有说话,喝过酒的双眼,在大红烛的掩映下,盖住了往日的犀利。

识迷心道真有种,和她较起劲来了。他对偃师和偃人的厌恶,她心里一清二楚,洞房花烛夜最重要的那件事,变成了奇特的交战方式,接下来就看谁能忍住恶心,坚持得更久。

动动十指,她说:“来吧,我与太师更衣。”

他慢慢站起身,摊开了双手,“娘子,今日起你该唤我夫君了。”

夫君就夫君,改变一下称呼,对识迷来说毫无压力。她一把拽住了垂在他腰侧的玉带头,扬着笑脸道:“你喜欢听我叫,那我一天唤你八百遍夫君。”

她解开了他的腰带,他没有拒绝,只是问她:“偃师要你与我做真夫妻,还是只想借助太师夫人的头衔,达成什麽目的?”

她乌发如云,他低下头,能闻见她盘发间浓郁的香气。识迷则惊讶于他的揣测,“助你脱困,顺便还给你送了位夫人,如此大恩大德,你居然怀疑偃师的用意。陆太师,你实在很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啊。”

他似笑非笑看她,“也就是说,要做真夫妻?”

“做啊。”识迷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多年道行,什麽风浪没见过。倒是你,根基浮动,最好量力而行。万一哪里磕伤了,弄断了,又得麻烦偃师替你修补……届时该多汗颜啊!”

他脸上的神情,果然在听完她的话後变得斑斓,“你说什麽?磕伤了?弄断了?看来女郎又在刻意羞辱我。”

识迷笑得尴尬,“你看你这暴脾气,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怎麽还曲解上了。我们是实实在在的自己人,我才这样叮嘱你,要是换了旁人,哪里管你的死活。”

反正就是捅伤了男子的自尊心,他对她虎视眈眈,半点没有求她续命时的依恋和温存。

识迷显得很无辜,手指搭在他的交领上,“还要继续麽?”

他这会儿看他,连虚情假意都做不到了,有点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意思。酒劲正浓,偏要分个高下,“继续。”

识迷说好,这具身体她熟得很,比他想象的更熟。手上加快,三下五除二剥下了他的礼衣,又把手伸向他的中单,没等他开口,爽快地把他的上半身剥了个精光。

极好,皮肤细腻,骨肉匀称。胸骨中间那道三寸长的疤痕,仅比纳鞋底的线粗了几分,上下呈淡淡的肉红色,非但不突兀,还有些迷人。

她的手又痒了,不是想要调戏他,只是出于习惯和本能。然而刚要摸上,忽然发现他的手游进她宽大的衣袖里,一路向上攀爬,拱出缎面起伏的波光。识迷迷糊了片刻,向来都是她在探索偃人的身体,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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