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那病杨洋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张扬丶是肆意潇洒,更是那再也触不到的温暖,也不再需要他。
他敛去眸中的情绪,擡眸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谢三,你会一直站在我的身後,你就是我的後盾。”
谢司黎神色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君圻煜会说出这句话。
她看着君圻煜笑着开口,“我可以是你後盾。”
“安宁马上就要回来了,什麽时候让你们见见。”君圻煜再次开口,“相国寺是她回长安的必经之路,到时候就让安宁跟着我们一起回长安,你觉得意下如何?”
谢司黎听着君圻煜笑着点点头,“不错的主意,不过回归正题,你有没有想过皇後的事?”
“母後自打先太子去世之後就一直未曾有孕,即便是其他人想要对付皇後也无人能够撼动她的位置,他们都说皇後背後有高人撑腰,让父皇不敢擅自废後……”
听着君圻煜一字一句的分析,谢司黎挑眉看向他,“你觉得站在皇後身後的人会是谁?”
没有得到君圻煜的回答,谢司黎正欲开口时就听见他的声音响起,“我觉得站在母後身後的,亦或者说站在太师一家身後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右相。”
谢司黎将目光落在君圻煜身上,饶有兴趣地开口,“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甚至连右相这个人是否存在都不知道,你就这样笃定他会是皇後背後的人?”
“我肯定。”君圻煜信誓旦旦地开口。
紧接着谢司黎就听见君圻煜的声音再次响起,“谢三,你就是传说中的右相罢。”
听着君圻煜的声音,谢司黎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捂着肚子的笑得直不起腰,“君圻煜不要胡说,右相?我?”她说着还指了指鼻子,“我看上去很像是会给别人指点江山的人?”
她也不给君圻煜开口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我可不是右相,我也做不了那麽伟大的事。”
君圻煜将谢司黎脸上的表情,一字不落的收入眼中,她脸上除了震惊之外,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也就是说谢司黎真的不是右相?
“我就是随便说说看。”说话间又是一阵轻笑,“虽说你不是右相,但我还是觉得站在冯家身後的是他。”
“按照老头子的性格,在先太子死後他就应该要废掉皇後了,但是他没有这麽做,甚至都在这些年里维持着相敬如宾的状态,足以可见老头子在忌惮。”
君圻煜的手指轻敲桌面,“他在忌惮皇後身後的人,亦或者说他和皇後身後的人做了交易,这交易有足够的兴趣让老头子同意。”
“身为当权者,又有能够吸引他的地方,那无疑就是名垂千古,君国创立这麽多年,名垂千古的帝王却是少之又少,比起临安丶金陵那些地方,我国甚至都不值得一提。”
“我之前曾经看过君国的发展史,那个时候尚在昭朝初年,如今的长安乃是当年的经济的中心,这几百年的时间过去,长安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长安了。”
《昭朝历史》是历经几代史官编纂的一本史书,虽说记载的内容不算详尽,但也算得上是如今史官值得参考的一本书。
但她却知道这《昭朝历史》最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据说就是她目前所在的逍遥门,据说初代门主创立逍遥门的最初愿望就是能够守住天下的海晏河清。
回拢思绪,谢司黎将目光落在君圻煜身上,“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觉得右相为何要帮助冯家稳固皇後之位呢?”
良久。
谢司黎听见君圻煜的声音响起,“我觉得是因为阿澈和妍妍。”
谢司黎擡眸看向君圻煜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至今日,谢三你似乎都未曾告诉我阿澈和妍妍是谁的孩子?我甚至觉得就算你不是右相,右相应该也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最後,只听见君圻煜的声音再次响起,“谢三,阿澈和妍妍是先太子的孩子是吗?”他握紧垂在身侧的手,用自己才能感觉到的紧绷开口道,“你那早逝的亡夫就是先太子!”
谢司黎将目光落在君圻煜身上,第一次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打量了他一番,“君圻煜,你真的很聪明,如果要不是我将来想要扶持你登基,你觉得你今天还能从这相国寺走出去吗?”
君圻煜神色一滞,露出一个苦笑,“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他们的身份了,但一直未曾开口说过,只因为那是你的孩子。”
“他们的确是我的孩子。”谢司黎想也不想地开口,“在我的眼中,他们和我的孩子没啥区别。”
迎上君圻煜的那双眼睛,谢司黎又继续开口,“但你也没有猜错,阿澈丶妍妍就是兄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