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枚金叶子,足够普通人生活数年。
小厮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将那些金叶子收起来一脸谄媚地看着谢司黎。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今日乃是夫人给三姑娘准备的接风洗尘宴,二少爷和在外研学的四少爷也会回来。”
虽然小厮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友善,但谢司黎却没有在意,跟着他走进大厅。
她尚未走近,就听见谢谆丶黄氏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坐在最边上的谢司楠也成功混成他们其中的一员。
李氏和谢司妍都与这欢愉的氛围格格不入,谢司悦因着谢司瑶的关系,偶尔也能插上一句话。
李氏低头捏着帕子,显然是对这样的场合很是反感,而谢司妍则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桌上的菜,哈喇子都快流下来。
“见过父亲丶母亲。”
见谢谆不说话,谢司黎咳嗽一声,脸色越来越白。
谢谆淡淡的道,“坐。”
“身子怎如此孱弱不堪?”
谢司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谢谆语气中隐藏着的怒火。
她擡头看了一眼谢谆,又连忙低头道,“父亲有所不知,我自幼体弱,这些年多亏有祖母照顾,五岁那年感染风寒险些去了,之後身子一直如此,反反复复不堪受累。”
察觉到谢谆的眼神,谢司黎勾起一抹冷笑。
她为何要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就是想要这个好父亲放下戒心。
还好这些年她并没有在渝州城常住,而是跟着师傅四处游历。
回长安前,她还特地让祖父母书信一封告诉谢谆,她身体的情况。
依着如今这情况,想来谢谆都没有将那封信拆开。
“那姐姐是否有忌口之物?”
听着这个声音,谢司黎擡眸望去就看见谢司瑶的眼角含笑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和黄氏完全不一样,没有算计丶没有阴谋,只有澄澈的关心和真切的担忧。
“并无忌口之物,少许吃一两口也并无大碍。”谢司黎回应着谢司瑶,“有劳妹妹挂心,不胜感激。”
谢司黎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感受到谢谆和黄氏两人的视线。
甚至还有第三双眼睛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她认得这个眼神,是黄氏培养出来的“呆霸王”,只会斗鸡走马的胞兄谢司楠。
他在长安城是出了名的纨绔,如果不是有君圻煜挡在前面,这位相府出身的嫡子早就位列榜首。
黄氏不欲让谢司楠成为亲生儿子谢司禹锦绣前程路上的绊脚石,才将他养成这般性格。
谢司黎眼角的馀光打量着这位胞兄。
肾虚丶脾虚丶气血两亏,印堂发黑丶这些症状都在提醒着她这位胞兄中毒颇深,且命不久矣。
谢司黎正这麽想着,谢谆突然开口道,“你可知寻你回来的目的?”
谢司黎脑海中想着这些事,就听见谢谆的声音响起,“你可知寻你回来目的为何?”
她微微擡头看向谢谆,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父爱,反而更像她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再宰割。
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要说话,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