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若瑜被集市上其他东西吸引过去,到处指着要去看一看。
山海县何曾有见过这样男俊女俏的一对璧人,还有他们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一时街上总有人侧目看他们。
沈云容极少被人这样围观,她揪紧了下赵临漳的衣袖,附耳过去:“我们有什麽奇怪吗,为什麽他们都看着我们?”
赵临漳学着她附耳过去:“可能看我们比他们俊俏!”
沈云容嗔了他一眼,或是这里外乡像他们这样穿着的少,好奇多看几眼。
赵临漳虽是玩笑,却也不喜被人围观,特别那些眼神像长了脚一样的黏在沈云容身上。
“日头大了,回吧!”
路过一个小摊,摊主极力吆喝起来:“这位大爷,给您家夫人买个簪子,我这里的簪子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最衬夫人这样的花容月貌!”
赵临漳顿下脚步,低头看去,都是些木头雕刻的簪子,手镯,乡野间女子的饰品,倒说成什麽名家雕刻。
他府里的侍卫闭着眼睛都能削出一个。
赵临漳忍不住嗤笑一声:“哪个名家?”
“爷可真是识货,这可是出自石大师的画,一笔一笔照着刻画的,爷若钟意,只要一两银子即可!”小摊贩嚼着三寸不烂之舌,费力推售。
“不必了,家中多的是!”赵临漳并没有直说他看不上,委婉的推拒。
“看爷和夫人这麽登对,小的摆摊许久还未见过如此天造地设一对,真当是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小摊贩并没有因他们不买而变脸,而是变着法子夸。
“你这小子,嘴甜!”这顿夸,直夸到赵临漳内心深处,他也是这麽觉得,天下没有谁能比他们更般配。
“这些都给我包起来!”赵临漳大手一挥,肖正掏钱包的手抖了一抖,这些东西他都不敢送他娘子,怕被嫌弃。
摊贩不过是真心实意夸赞,没想到给自己带来这麽的泼天富贵,当下腰弯得快要折成两半:“多谢老爷夫人,老爷夫人长命百岁!”
沈云容拉了拉赵临漳,又不忍让摊贩失望,只得娇嗔他一眼,买一两个就好,买了这一大堆,她有三个头十只手都戴不过来。
赵临漳看她娇嗔,更是想捧着她的脸,亲她一口,你看这些人可全都不知他们身份,仍觉得他们般配,这可不是奉承。
正在这时,一阵女子怒喝声:“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衆人望去,皆是一副见多了的神情,有些还小跑几步要去看热闹。
蒋心妍和丫鬟面前,站着几个穿着绸缎家丁衣衫的男子,不知做了什麽,惹得那小丫鬟护在自家小姐面前指着他们气鼓鼓骂道。
“这是何事?”沈云容和赵临漳要过去,小摊贩叫住了他们。
“老爷夫人别过去,那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平日里偷鸡摸狗调戏女子,反抗的都被他打了一顿,关进大牢!”
这两位财神爷刚关照他,他也好心的提点这两位外地人。
“呵,还有这样的事?”赵临漳气笑,还真是天高皇帝远,这个县太爷之子什麽时候权还大过他这个亲王和皇帝,还强抢民女!
前面的女子发出惊呼:“小姐!”
沈云容看他们动起手,就要去拉扯蒋心妍,急得要冲过去,赵临漳拥住他,使了眼色给肖正。
肖正会意,把钱袋子扔给刘虎,几个大踏步飞过去,沈云容都没看清肖正如何出手,那些拉扯蒋心妍的男人就全都倒下。
唯馀一个穿着红绸缎锦袍的男子大呼小叫:“废物,快起来,你是什麽人,敢坏爷的好事!”
赵临漳和沈云容他们也赶到,闻言,赵临漳冷哼一声。
肖正一擡腿,刚刚还哇哇叫的县太爷之子被他一脚踢倒,面朝下趴在地上,几息後才擡起头,鼻血横流。
他伸手摸了一把,又怒又惊:“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我是谁?敢打小爷,我叫我爹把你们都关起来杀头!”
转而恶狠狠的对蒋心妍道:“还有你这个臭婊子,待会我看你怎麽哭着求我饶了你?”
周围百姓无不发出一声後怕的叹息,这些外地人,惹到麻烦了!
“哦,那麽你到底是谁?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去和你爹说,爷叫赵临漳!”
那些家丁爬起,拥着县太爷之子落荒而逃,一个人就能将他们全部放倒,更何况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身後还有十馀个这样的人。
蒋心妍後怕过了,对着赵临漳和沈云容福身一拜:“多谢王爷姑娘救命之恩!”
“莫说你我共坐一船,就是不认识,见到有难岂能无视,只是没想到,这样小的地方会有这种人!”沈云容扶起她,摇摇头,不明白是什麽样的父亲能教出这种儿子,那还是考取了功名为一方的父母官。
她反而在京中不曾遇见这麽狂妄无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