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地就想近距离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是何人。哈哈哈,可惜被村长和他的大黑狗现了。”王怀笑着解释。
听完王怀的解释,李凌霄觉得甚是荒诞。难道世间真得有神灵指引?自己何尝又不是想见到王怀?
“王爷爷,说来怕您不信。我也是很想见您一面,才求着尤财叔带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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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这就是天意啊。怕是老主人的在天之灵一直护佑着小主与老奴啊。”
李凌霄默默点了点头。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
“对了,王爷爷,您去过尤寨祠堂吗?”李凌霄想到那晚的黑衣人竟然是王怀,不免问道。
“尤寨祠堂?从未听说过,更没去过。说实话,自从老奴结庐在此,除那天晚上,再没有踏入尤寨一步。小公子,你因何有此一问?难道生什么事了吗?”
李凌霄便将尤祠丢失鬼谷子下山图一事的来龙去脉,简要讲述了一遍。当讲述完,他心里一阵释然,然后,又是一阵失落。原本以为鬼谷子下山图的被盗,极有可能与那个夜闯尤寨的黑衣人有关,未曾想,竟然是眼前的王怀。看来,盗取那幅卷轴的,另有其人。忽然,他想到了被逐出尤寨的尤奇。不,现在应该叫路奇。只是现在不是探究此事之时,待回到尤寨再与村长论说吧。
“原来尤寨人是名门之后啊,这倒是令老奴未想到。听小公子所言,看来这幅鬼谷子下山图对尤寨人极为重要,老奴日后也会留心的。”王怀郑重地说道。
李凌霄并未介意王怀的话,知道他不过客套而已。一个隐姓埋名、常年待在深山老林的老者,所谓留心,不过是客套,于事并无补益。
“王爷爷,您因何在此隐姓埋名三十余年?爷爷又有何遗命?”李凌霄切入了主题。因为,茅棚里供奉着爷爷的灵牌,必然与王怀在此隐居密切相关。这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
“唉——,此事说来话长。三十多年了,老奴甚至都不知从何说起了。回想当年那一场惨案,估计王家只有我与二公子存活了下来。对了,二公子可好吗?”王怀哀伤地问道。
“我都十四年没有见过父亲了,不知道近况如何。”李凌霄情绪低落下来。
“因何?”王怀倒是惊诧莫名。
李凌霄便将八岁被送去天山学艺的简单经过叙述一番。
“小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王爷爷,唤我凌霄即可。今年二十二岁。”
“这便对了。你酷肖二公子,老奴与二公子见最后一面,也是你这般大。看来二公子是事多年以后结得婚,成得家。主人在天有灵啊,护佑着王家香火不断。小公子,赶紧随老奴进屋,给你爷爷奶奶上柱香。”王怀说着,赶紧前去打开茅棚的门,把李凌霄让进了茅棚。
一进茅棚,没等王怀说话,李凌霄便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灵牌前,使劲磕了四个响头。
“小公子,你已提前知晓?”看到李凌霄毫不犹豫地直接跪地磕头,王怀疑惑地问。
“是,王爷爷。您未归时,我透过风洞,看到了内里灵牌。正因此,我没有离开,等您回来。”李凌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哦,看来是多亏了这个山居破棚,让我们主仆二人最终没有错过。”王怀激动地说道:“三十多年了,老奴一直在等,等二公子的讯息。老奴亦曾多次出山找寻,但一直没有寻到二公子的下落。最为可惜的是,二公子回到洛阳任职,老奴知道时已晚,再寻去洛阳,终是失之交臂。这下好了,终于等来了小公子你。我这把老骨头总算没白撑下来。”
“王爷爷,您经常下山吗?”李凌霄一阵诧异。村长与尤财叔都说,王怀是个孤僻老者,常年寡居,不与外界联系。
“是啊,老奴还要寻二公子,完成主人临终前的遗愿。故而,时常下山。”一提到主人,王怀便过度忧伤。
王怀再次提及爷爷的曾经遗愿,李凌霄甚是好奇,便问道:“王爷爷,爷爷他老人家有何遗愿,令您如此挂怀?”
“小公子,这要从当年的灭门暗杀惨案说起。直到现在,老奴细思极恐,那是一次直接影响了大唐国运的暗杀啊!”王怀望着香台上飘摇不定的香烟,幽幽说道。
李凌霄心内无比震惊。他少许知道些王怀嘴里说得灭门惨案。在他年幼的时候,父亲曾提起那起惨案。或许因他年幼,父亲只是说,王家满门被奸人所害,除他以外,无一幸免。他万万没有想到,王怀竟然说,那次灭门暗杀惨案,直接影响了大唐国运。
“这是怎样的一次暗杀?又是如何影响到大唐国运的?”这是李凌霄心里莫大的疑问。
“王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父亲只是轻描淡写提及过,说他因在外游历,才避过此劫。对了,听您所言,您应是那次暗杀惨案的唯一幸存者。您给凌霄详细讲讲吧。”李凌霄用期待地目光看着王怀。
此刻,他最想知道的,便是王家满门被害真相到底是什么。父亲没有经历过此劫,而王怀是唯一亲历者,定知道真相。
父亲送自己去天山时,只是告诉他要学好功夫,日后为王家报仇。但是,找谁报仇,父亲却没有说。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不知真凶,找谁去报仇?他这次下天山,本想先去秦岭,问明父亲,却阴差阳错到了太原,又在尤寨养伤三月有余。万没想到,又是阴差阳错,竟然遇到了王怀——这个惨案的唯一幸存者。从王怀口中得到的信息,或许比从父亲那里来得更加直接,更加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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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你所言非虚,老奴便是那次惨案的唯一的幸存者。”王怀忧伤地说着,点燃一炷香,插在了香炉里。然后,坐在众灵牌前,开始讲述那个灭门惨案的经过:
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是先唐昭宗年间的大宦官杨复恭。若说起杨复恭,自然要从宦官干政说起。
大唐中后期,宦官干政,把持朝堂,可说与时俱进,愈演愈烈。到了唐昭宗年间,杨复恭更是将宦官干政推到了巅峰,做到了极致。
那是因为杨复恭这个大宦官主宰了大唐皇帝的人选。说白了,他让谁当皇帝,就是谁当,其他人选都要靠边站。
唐昭宗上一任皇帝是他的兄长唐僖宗,这是位号称“马球皇帝”、昏庸无能的帝王。王仙芝、黄巢起事之后,这位“马球皇帝”如惊弓之鸟般,举家逃亡蜀地。后来,黄巢起事被镇压了下去,随后又遭“襄王之乱”和“李昌符之乱”,这位“马球皇帝”再次逃离长安。多次逃亡,唐僖宗身心俱疲,身染重疾,未待明确继承人便一命呜呼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唐僖宗皇帝又无子嗣,只能从其皇弟中推举。大臣们推吉王,但大宦官杨复恭力排众议,推举当时身为寿王的李晔荣登大宝,便是唐昭宗皇帝,改年号大顺。
皇帝是我让你当上的,你自然要听命于我。杨复恭待唐昭宗继位之后,甚为嚣张跋扈,往往以国老自居,且视昭宗皇帝为他的门生,大权独揽,把持朝政,令昭宗皇帝甚是尴尬,极为难堪。
昭宗皇帝是一个有大志向的皇帝,可谓英明神武,十余岁便当上了幽州大都督。这样一位皇帝岂可忍气吞声,任皇权旁落,被肆意践踏。他开始着手笼络、提拔、重用一批皇室宗亲,消弱杨复恭手中的权力。杨复恭岂能坐视皇权独大,便展开了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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