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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第2页)

圆脸跑堂见场面平和下来,咧嘴而笑,“大人可以上楼听!我们今日请来的琴师可不是寻常人,她自谱自弹,弹的是外面谁都没听过的新鲜曲目,保管各位听了不虚此行。”

蒋公子冷笑道:“这话说得太满了。”

萧裕见他神色阴郁,问:“你是听过那琴师弹曲吗?”

“没有,我就是想见见她。”蒋公子说着,向圆脸跑堂要求道,“给我找个雅座,要能看清那琴师的位置。”

圆脸跑堂拧起眉,“可好的位置,都已经有人了。”

蒋公子拿出鼓鼓囊囊的钱袋,“我出高价,你去协商,总有人愿意换的。”

圆脸跑堂瞪眼看了下,说声好嘞,便替他引路上楼了。

萧裕揣着袍袖笑了笑,转头道:“一人听曲未免孤单,钟御史和我们同坐如何?卢家两位小姐都不算生人。”

钟临岚答应下来,道以谢意。

卢彤雪对他不满,这会儿不想和他待一处,可因那圆脸跑堂的话,又很想听听所谓的新鲜曲目,她闷闷看了旁边的堂姐一眼,这才意识到堂姐半晌没动静了。

宁姑也觉小姐不对劲,好一阵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连忙上前问候一句,却发现她在雪天都暖和的手,此时竟凉得很,立时呀了一声。

穆清忙道,不碍事,安抚几句,抽回手紧了紧帷帽的系绳。

过去两年里,她也曾遇到蒋立坤,没出过任何差错,不必紧张才对。

行到二楼,推门入室,绕过山水画屏,可见窗边设下的茶座,淡黄纱帘挽在墙内侧,坐到窗前,可借着狭长天井漏下的缕缕光线,将整座茶楼的内景尽收眼底。

萧裕望向茶桌对面的穆清,“你身体一向很好,刚才怎麽了?”

穆清在帷帽内捧着青花瓷杯,“可能近日没睡好,有点着凉。”

萧裕浅笑道:“为何没睡好,有什麽不安心的?”

穆清见他笑,心虚又奇怪地想了会儿,才意识到小王爷以为她因为婚期将近而不安,准备回答时,已过了时机。

萧裕说起别的话:“你的帷帽戴了太久,要不要摘下来?反正,这里没别人,钟御史也见过你,你坐到後面些,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你。”

卢彤雪在旁听着,很想点头同意,这样几乎一整天都戴帷帽,她早就受不了了,却见身侧的堂姐摇头道:“不了,我也想看看那琴师。”

穆清丝毫不打算摘,戴着帷帽,可以不用和钟临岚目光相对,还能以防万一。

钟临岚幽幽开口:“在这种地方是该小心,那蒋公子就在对面的雅座。”

穆清身子一僵。

对面的窗大开,那蒋公子正探头往下方张望。

卢彤雪一看,方才压下的气便又冒了出来,“你知道他会乱看,刚才还先说我不对,他那眼神又冷又贪婪,让他多看一眼,都要担心会不会被他咬一口。”

钟临岚略作解释:“他心胸并不豁达,若没有当场逞得快意,事後定会加倍报复。”

卢彤雪无言以对,心中的委屈却也实实在在。

萧裕打起圆场,“堂妹初来乍到,不知道那蒋公子是何许人,不怪没有提防之心。钟御史来卫州也没几天,竟能如此了解他,想必下了不少功夫。”

“只是凑巧,遇到了两次。”钟临岚往窗外看去一眼,目光掠过戴着帷帽丶静坐不动的穆清,“他父亲是前任通判,他在五年前经历家破人亡,是当年那桩大案的重要人证,很难不让人留心。”

卢彤雪脱口道:“他家破人亡了!”说完,意识到话音兴奋,透露出幸灾乐祸,连忙轻咳一声,改作平淡语气,“当年什麽大案?”

趁她说话,穆清放下茶杯,将颤抖的指尖藏入袖内。

钟临岚未答先问:“王爷知道那件案子麽?”

萧裕沉吟着:“本王当时在病中,粗略听过,知道有山匪袭击城郊别院,杀人放火,後来听人说起,山匪头子是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只觉得这也是人间不幸事。”

话中含着悲悯,穆清忍不住动容,刚要说话,便见坐在对角的钟临岚瞥来一眼。

“年轻美貌的女子?”卢彤雪惊奇地翘起尾音,“说不定就是那位蒋公子色胆包天,调戏于人,给自家惹来灾祸。”

钟临岚露出一丝没有温度的浅淡笑意,“蒋公子说,在路中捡到那山匪头子时,以为她是柔弱女子,只当怜香惜玉,哪知带回家不久,这女子竟里应外合,领山贼进门抢劫财宝,杀他一家。”

卢彤雪不信那蒋公子,却也不好全盘否定,她揪着话中疑点道:“不是说城郊别院,怎麽还有财宝?”

钟临岚淡淡道:“通判管州府钱粮,若有贪心,藏下一院财宝也不难。”

“那岂不是活该!”卢彤雪义愤填膺,“我看那些山贼也算为民除害了。”

“犯案之人听到你的话,或许会感到安慰。但是,”钟临岚将目光投向窗边,“国有国法,那些山贼杀害官员,抢劫财宝,还杀了包括老弱妇孺在内的数十人,死罪难免。”

穆清转动眼眸,隔着帷纱看他,听他说到话尾,语气森寒,她不由得屏息。

卢彤雪沉默片刻,不无遗憾,“可蒋公子怎麽还活着?”

萧裕轻叹,“这我倒是了解。他在案发时受了重伤,昏死过去,过了八个月,才恢复神智……”

正说着,便听窗外一阵泠泠之声,有人信手拨动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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