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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第1页)

道歉

镜中一张秀丽瓜子脸,布着大片红痕,像是凄艳的女鬼。

穆清看一眼,迅速合上镜面。

侍玉拿着湿帕,轻轻为她擦脸,“小姐这几日好得快多了。”

早些时候确实更可怕,穆清止住回想,“白天看我这张脸,夜里会做噩梦吗?”

侍玉听得一惊:“怎麽会?小姐遭罪,心疼都来不及,只希望快点好起来。”

穆清仰起脸,任由她擦着,忽然想到:“紫绡呢?”

原本洁面上妆之类的事,都由紫绡上手。可半个月来,总不见紫绡。

穆清隐约记得,昏迷时听过紫绡的哭声,醒来後问紫绡,却听她说屋中丫鬟都哭过。

“紫绡去侍弄花草了。”侍玉低声道。

小姐在山间都能活得好好的,平日精力旺盛,一点小病都没有,脸上突然起疹子,昏迷不醒,身边人当然会受到怀疑,紫绡更是头一个,虽查来查去,没查出什麽,但还是降为次等丫鬟,不得再留在小姐身边。

穆清不知其中关节,料想侍弄花草,比面对自己这张脸好多了,便没再问。

等敷完药又吃完药,她让宁姑和侍玉带其他人出去。

自从醒来後,一直都是如此。

脸上的疹子要透气,不能整日捂着,可她不想让别人看着自己的脸,若无事,便将人都遣出去,独自待在房中。

一个人可以看书,也可以做些别的事。她爬到横梁上,取下卢斐前几日带来的锦盒,里面的药所剩不多,但锦盒夹缝里,叠着一张以墨线绘制的简略地图。

其上可见出,卢府和御史府在卫州城的方位,以及御史府里一间房屋的位置。

几乎是明示,有人在那儿等她。

这几日,穆清独处时,常常回想当年,所想起的各种情景里,无不是她对钟临岚呼来喝去,让他睡地板,吃她剩下的,甚至一见他皱眉就高兴。

她在山寨里长大,寨中按拳头大小分高低。她凭着威势逼人的爹,在寨中狐假虎威,却也知道,寨子里谁都不简单,说起杀人,不带眨眼的,提到砍头,都道留个碗大的疤,没有谁是好惹的。

幼时不懂,尚且任性,可寨子渐大,粗人渐多,她爹的威信也不那麽够用了,她便徒有大小姐之名。当老爹不在身边时,因着奇奇怪怪的目光打量,她不得不夹起尾巴。

遇到个贫弱书生,知道他规矩老实,她便将压抑已久的坏性子发泄出来,无所顾忌地欺负他,欺负到後面都怜爱他了。

可他受过欺负,怎会轻易忘掉,一定暗中怀恨,想要报复。

说的什麽心上人,不过是为了迷惑她,消除她的戒备。她也真的不聪明,居然还相信了,结果就是被他设计得大病一场。

他没有揭发她,也许不单因为顾念卢家,还因为没有报复够,就像有的猫抓到老鼠,要玩够了才吃掉。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当然不会一直等,她必须去和他谈一谈。

过去是她的错,怎麽认错都行,只要他放她一马。

入夜後,穆清点了一小截迷香,让侍玉沉睡,便和上次夜里出门时一样,盘起头发,拣一件暗紫衣裳做夜行衣,取了条墨蓝帕子做面巾。

月明星稀,城中街巷无人,她沿着设想多日的路线,一路潜行,找到了御史府,翻墙入内,小心避开守卫,爬上屋顶,便见黑漆漆的府邸中,有个院子还点着灯笼,正是地图上标示的房屋之处。

那院子里也有守卫,没法走门,穆清围着院子观察一阵,发现亮灯的屋子有一扇窗,离院墙仅数尺宽,无人看守。

她攀爬过去,撬了会儿窗,还没撬开,便见窗户从里推开。

屋里的人披着深青罗袍,身後笼着光,面容在昏暗中现出轮廓,他眼眸幽亮,看向她持银簪撬锁的手,目光微凉。

“钟大人。”

穆清悻悻收起簪子,拉下面巾,讨好般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不宜见人,尤其在晚上,可是,这对于恼恨她的人来说,是报复的成果,应该让他知道他报复得很成功。

钟临岚身形凝滞片刻,往旁让开,“进来再说。”

神色和声音都很平静,辨不出情绪。

穆清纳闷着,从窗台跳了进去,反手带上窗。

窗对着一扇素屏,素屏後透出连枝灯的影子,以及数点橘黄焰心。

钟临岚正要绕过屏风,往内室走去。

穆清心觉不宜跟过去,走了几步,停在不大明亮的墙角说话。

“上次失约,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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