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那络腮胡实在是跑得快,池希敏穿着高跟鞋,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络腮胡离自己越来越远时,正当她觉得无望时,忽然旁边蹿过一道影子,飞一般的略过她。
池希敏一愣。
只见朝一道清瘦的背影,朝着那络腮胡奔去,连略过的地方都带起一阵风。
俞夏在那络腮胡和小姑娘追下车时,几乎是想也没想,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就跟着跳了出来。
当时真是惊呆了她,她怎麽也没想到,青天白日的,居然还有这种当街当扒手的!
“站住,再跑等会儿就送你进局子。”俞夏冲前面那络腮胡喊。
那络腮胡哪能听她的,脚底生风,根本没减过速。
眼看着络腮胡要跑过拐道到对面去,俞夏一下子手边没什麽趁手的东西,摸到自己身上唯一能用的实物,一着急也想不了那麽多了,猛地就把包朝着络腮胡砸去。
俞夏包里东西杂七杂八还挺重的,那包狠狠地砸在络腮胡的後背,一下子就给他砸的扑倒在地。
俞夏抓住时机,一下子追了上来,没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压着络腮胡的胳膊反擒到後背,膝盖抵着他挣扎的腿:“跑啊,再跑啊,不是挺能耐的吗啊,再跑一个我看看呢。”
。。。。。。
等池希敏气喘吁吁,撑着膝盖跑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络腮胡脸着地被俞夏死死摁着,嘴里还不干不净骂着什麽,被俞夏朝膝盖窝一顶,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地乱叫。
“还敢乱叫。”俞夏毫不客气地又踹了他一脚。
池希敏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她没有想到俞夏一个瘦瘦弱弱看起来挺文静的美女,居然能把一个彪悍的大高个就这样给撂倒了!而且还是压的对方毫无反手之力,这实在是把她震惊到了。
池希敏甚至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
俞夏看见她来了,从络腮胡手里夺过那个白色钱包,抛给了她,说:“你看看,有没有少,少了多少就让他补。”
池希敏还没从这震惊的一幕的中缓过神来,一道抛物线从空中投来,她赶紧手忙脚乱地从空中接过自己的钱包。
她包里现金不多,看了一遍发现主要证件什麽的没少,松了口气,连忙道:“没有没有,没有少。”
说着她还喘了口气,刚才那麽一阵跑,快跟她跑八百没什麽区别了,把她累得够呛。
听到她说没什麽问题,俞夏点点头,压着络腮胡的双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说:“这附近有个警局,咱们把这家夥给他送进去。”
池希敏从地上捡起俞夏的包,和俞夏一起把络腮胡压进警局了。
—
公安局。
络腮胡脸青鼻肿地坐在那里,警察看了一眼,没什麽表情。
随後把目光看向他压送回来的俞夏身上,表情有些意外地问:“你打的?”
俞夏点点头,还挺骄傲的:“嗯。就是我。”
警察看了眼俞夏,又看了眼旁边坐着的一身膘肉的络腮胡,眉毛抽了抽,怎麽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跟把彪悍揍得的鼻青脸肿的人联系起来。
似是看出警察的疑惑,俞夏开口解释:“我以前学过散打。”
警察看了她一眼。
“八段。”俞夏淡定地补充。
警察把刚到嘴的话咽回去,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然後他看着络腮胡,显然是老熟人了:“又是你,上次刚从这里没几天吧。怎麽,把这儿当你家了?”
络腮胡嗤了一声,满脸的郁闷和不服气。
俞夏一听这话,立马反应过来,手往桌子上一撑,小嘴叭叭就来了:“警察大哥,这人是惯犯啊,死性不改的,你们可要着重处理啊,不能这麽轻易地放他出去再危害社会了,不然日後传出去金海区的都是扒手,这名声多不好啊,谁还敢来咱们金海区玩啊。”
“而且你看,他抢的还是这麽一个小姑娘的钱包,”俞夏拉过站在旁边的池希敏,面容严肃,“这可是我们祖国的花朵啊,俗话说的好,不欺负幼小和老年,他连祖国花朵的钱包都敢抢,祖国花朵可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啊,他这样做那不就是妥妥的是在阻碍我们的社会的进步嘛,简直罪不可恕!警察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