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和徐管事两人各自找了藏匿之处,含玉躲在了床底下,徐管事则躲进了衣橱里。
这许久无人打理的房间到处都是灰尘,床底下更是脏乱,甚至还有鼠虫在此做窝,含玉悄悄挪了挪身子,尽可能的离那些脏东西远点。
辛大则爬上了枯井旁的老槐树上,暗中观察这位来者的身份和意图。
令他意外的是,来人竟然就是白天给他们指路的那位小哥,小哥瞧见白家老宅的大门似乎有被撬开的痕迹,于是敲门问询:“有人在吗?”
小哥一连问了几声都无人应答,他纳闷自语:“难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他再三确定里边无人应答,才敢推门而入,那小哥鬼鬼祟祟地在宅子里逛了一圈,然后又回到院子里的枯井旁,探着头朝井中望去。
所幸的是这口枯井里面没有水,否则便会从水面上的倒影现躲藏在槐树上的辛大。
辛大虽然人高马大的,但身手却敏捷的很,他藏身老槐树的树梢之间,天色暗下来之后根本无人能察觉,而且那藏身的位置又居于高处,底下的人做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那小哥从枯井旁找来一根手腕粗的麻绳,麻绳的末端还绑着一个脸大的铁钩子,他将铁钩子往下边一甩,捞起一个木箱子。
小哥取下木箱子躲在枯井旁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子上的锁,确认那里边的东西完好无损,一张也没有少之后才放心的将那木箱子放回枯井。
待小哥离开之后,辛大才从老槐树上下来,他往井底一瞅,哟!黑黢黢的一片,不用想也知道很深。
他将方才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含玉他们,徐管事揣测道:“那小哥一看就是个贪财的主,这枯井里面藏着的定然是钱财。”
辛大摇晃着脑袋:“那不一定,如果是白花花的银子,方才借着些许月光,我至少还能看见银子的反光,可我往里边瞅了瞅,根本没有什么银子的反光,再加上他手上的动作像是在翻找着一页一页的纸张,所以不可能是银子。”
“不是银子,那就是银票!”徐管事断定里边一定是钱。
可含玉却觉得没那么简单,谁会把钱藏在这座阴森的老宅?更何况那小哥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人。
无论他们怎么猜都不如捞上来一看,于是辛大学着那小哥的样子,用他藏在枯井旁的麻绳将那木箱子打捞上来。
“这箱子上怎么还是有锁啊?”
“这种锁怎么可能难得到我辛大爷呢?”
辛大举起佩剑往那把铁锁砍去,砍了十几下才砍送它。
徐管事嘲讽他:“你这大话吹的有点早吧?”
“不碍事,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我再多砍几下,一定可以打开的。”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佩剑又是一顿乱砍,还终于让他给砍断了,那木箱子险些被他给砍坏了。
三人打开那木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纸张,徐管事将烛火靠近那些纸张,居然不是银票,而是字画?上边写的都是些从古籍中摘抄下来的诗词和一些插画。
徐管事失望地叹息道:“我还以为咱们捡到宝了呢?早知道是这些不值钱的字画,还费这劲打开它做甚?”
辛大说他是掉钱眼里了,时刻提醒着他咱们此行的目的。
“话说回来,徐老您跟在王爷身边多年,早十年前就升至了管事,月银应该不少吧?怎么还觊觎着人家的宝箱呢?”
“老身哪里觊觎了?只是说些猜测话罢了,你这愣头愣脑的傻大个在这儿少给我胡诌!”
在他俩争吵为了这个宝箱争吵之际,含玉在那堆字画里找到了疑似白茹恩的书信,她清楚地记得赖老曾提过,白父也是在女儿一堆书画遗物中找到那些书信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再另外藏在别处,依然是混在这一堆杂乱的字画之中。
“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含玉将其中一张取出来递给他们两人看,辛大直言自己不识字,主动帮徐管事举着烛火。
徐管事半饧着眼瞧了半天,说:“老身眼花,看不清,还是含玉姑娘来看吧!”
“我虽然没有眼花,也识字,可我毕竟不是中原人,所认识的汉字并不多,根本就看不懂这上边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