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禹呆呆地望着她,心里感慨:距离好近啊……
妧妧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脸上,眨眼时睫毛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好痒,脸颊痒,心尖也痒痒的。
他咽了一下口水,“还用问吗当然是选你。”
他擡手,食指轻点了点她的唇瓣,然後凑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眼尾弯出漂亮的弧度,“你可是我的命根子诶,宝宝。”
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乔妧耳根忍不住发热,脸色红得能滴出血,身子颤栗,“你就会哄我!”
看似恼怒,眸底的蜜色却藏不住快要溢出来。
她推开他,“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快去收拾行李。”
“嗯”时禹愣住,“为什麽要收拾行李”
“我打算搬离这里,你先收拾好,等我找到房子,我们立马走。”
“为什麽”时禹问。
“还用问吗?你看今天,我们差点就被砍了,虽然他们被警察带走了,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另一夥人半夜冒出来砍我们,而且……”
她意味深长地望着蹲在自己跟前的单纯男友,“你在他们面前暴露了鱼尾。”
当时那夥人看着那条非人的鱼尾,像是见了鬼一般,惊恐地瞪着眼睛,话都说不出来。
乔妧不敢确保他们会不会到处宣肆,会不会在警局……
总之就是他们现在越早搬离这里越好,不然也不知道时禹会出什麽意外。
“我……”时禹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没话辩驳。
他那会根本顾不上掩藏,甚至没考虑过暴露身份的弊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受伤。
“对不起,妧妧。”他脑袋上的呆毛无精打采地垂下来。
“这事不怪你,和你没关系,你很厉害,你保护了我,我没白养你。”
时禹被她夸得尾巴又要翘上天了,搂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小腹上。
“那当然了。”他骄傲道。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破两人的暧昧氛围。
时禹乖乖松手,起身收拾行李去了。
乔妧打开手机,点开信息,读懂文字的瞬间,她的心跳差点停止。
品牌方要求她赔钱。
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立即打字尝试和对面沟通交流,结果对面直接甩了一张律师函过来。
什麽意思?!
乔妧努力维持大脑的冷静,耐着性子和对方负责人沟通。
那边直接扔了一句没达到效果最低效果门槛过来,而且还说她涉及违约。
乔妧懵了,和对方理论起来,那边没有耐心,直接把她拉黑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之前那些找过她合作的品牌方一窝蜂地涌了上来,要求赔钱,约定好似的,集体“围剿”她。
她大脑嗡嗡作响,空白一片,她还没处理过这种情况,说不慌乱是假的,但没办法,当下只能尽力和对方沟通,看能不能改善情况。
……
一个下午过去了,窗外的天开始擦黑。
时禹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弄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收拾出好几个蛇皮袋的东西。
他把几个蛇皮袋整齐地摆在一块,然後擡臂擦了擦额头上覆着的汗珠,身上的衣服湿了一片,沾在身上,透出他若隐若现的腹肌。
黑曜石般的眼睛微眯,关切的目光从浓密的睫毛里探出来,落在床边坐着的乔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