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淡,却让田弄溪的心被挠了般发痒。
“哎呀,好啦,怎麽想那麽多呢。”她本能地软了语气,手托住他垂下的头向上擡,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角,“把我的东西给我。”
“那你承诺。”
“呃,为什麽只有我承诺。”
“那我承诺,我不会离开小溪。”
“同志,你这样很危险。”田弄溪打断他,苦口婆心地教导,“两情相悦的人怎麽会离开呢?心里是永远在一起的。”
“……”
“那你再说一遍心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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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远的地方,牙人正聚精会神介绍面前这座宅子,田弄溪扫了一眼,又低头看足尖。
她被翻来覆去亲了又亲,小小的一张脸每处都被亲了个遍,出门时对着铜镜都能看出红肿的唇。
明明自己也按要求说了,闻听峦跟听不见似的。
也不知道大清晨的哪来那麽好的精力。
田弄溪踢了下面前的小石子,嗓子不舒服,轻轻咳了两声。
牙人惯是眼尖的,看出面前的姑娘不中意这座宅子,忙後退到二人并肩,搓着手笑,“姑娘,我带你去看看隔壁街的另一座,那座可有讲究了。”
田弄溪扫他一眼,语气能结出冰:“要是还不符合,那我就换别人了。”
她来之前特意问过,自己的预算明明能租一间看得过去的屋子,偏偏这人带她在闹市里找了个陋室。
“哪能呢!”牙人看着面前姑娘不俗的穿着,笑得奉承,“姑娘你再多给一两,保准给你找个大气的!”
田弄溪停下脚步,加重语气,“一两银子已经能在京城租个好屋子了,你是诓我?”
堰朝的房屋租赁和现代虽有不同,但都是顾客去找固定的机构,再由机构派遣底下的人帮助顾客。
她找的是京城最富性价比的机构。
眼前的人不行,完全可以向他的上级告知,然後免费换一个新的牙子。
牙子见没诓到,嘿嘿笑了两声,嘴里说些自己也是养家没办法的话,又说姑娘穿这麽得体想必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等找到好住处从指头缝里洒点赏给他就行。
田弄溪无语凝噎。
她身上的衣裳是皇宫出品的,因此显得贵气些。
实际上自己是个又穷又抠的。
那边牙子还在夸她。
不夸到还好,一夸便让田弄溪想到吻毕,闻听峦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递给她这身衣裳。
她气喘吁吁地问这是何意。
闻听峦倒是面色如常,语气仿佛在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我寄信回宫,母後派人赶制的。”
还没等她反应,他又说。
“昨日无事我便将这几套衣裳浣洗了。”
田弄溪那时的神情约莫很是错愕,逗得闻听峦闷声笑了会儿,又啄了口她的唇角才舍得继续说她带来的衣裳也被他拿走浣洗了。
……
一想到身上的衣裳是闻听峦亲手浣洗的,每一处都被他的手仔细摩挲过,田弄溪莫名地口干舌燥。
“姑娘,姑娘?”牙子见不被理会,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是病了?脸色有点红。”
话音刚落,他像发现新奇事般喊了声,“嚯,你这唇角怎麽破了块?莫不是天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