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贩的丈夫“哦”了声,说:“这是凤尾螺,镇上这麽多捡贝壳的,几乎没人能捡到。”他视线扫过田弄溪落在闻听峦身上,顿了顿才继续,“一百两,卖不卖?”
和闻听峦对视一眼,田弄溪眼里散着茫然无措。
“这……”她终于找回声音,下颌紧绷地说,“不卖。”
“好。”闻听峦的声音和她同时响起,两道声音叠在一起分不清谁先谁後。
田弄溪有些发懵地看过去,望向闻听峦含笑的双眸。
她的怔忡逐渐消散,抿着唇点了点头,却没伸手去接钱。
正要开口说你拿着时,掌心忽然一沉。
她擡眸,对上安静的注视。
闻听峦笑着抽离指尖,瞳孔幽深,从喉咙深处滚出的声音喑哑:“今日风和日丽,适宜酣睡。”
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田弄溪迟钝地感受到眼皮突然发沉,:“你……”
剩馀的话还停留在舌尖,她膝盖一软,整个人直直往一边倒去,被温热的怀抱接了满怀。
她听见闻听峦模糊的声音说:“打扰了”
田弄溪知道自己被抱了起来,那力道很稳,她却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意识像是沉在海水里,明明能感受到所有动静却依旧像和世界隔了一层透明的水汽。
她听见他沉稳的心跳,但什麽都抓不到。
她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的絮语像无数个在田家村田埂上小憩时朦胧的伴奏。
她听见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漫过心神的欢呼——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其实还有些内容,但因为背景改变,所以放到番外里了。是he不是oe也不是be~本来想写oe,番外写两种可能性的,想想还是算了,he挺好的。
这本书写了小半年,在我无所事事时我一周写两章,在我忙得脚不沾地时我倔强地妄图日更,很神奇的一个人(…)写到後面每天一睁眼就想着完结,换了几个封面就p了几个正文完结标,有时候一整天心情都downdown的,因为明知道最划算的是删纲立刻完结,但我还是每天冷脸洗内裤(划掉)。数据不好丶现生忙碌……从世俗的角度想,我早该放弃这本书了,但三分钟热度的我格外想看见这棵树长大。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觉得二十出头是个特别美好的年纪,现在才发现这个年纪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迷茫有多迷茫。感觉自己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左边的红绿灯坏了,看不清秒数,右边是一条下坡路,不知道通往鲜花还是荒岛,而我蹲在人群中,从绿化带里挖被雨水打湿的泥土,认认真真捏每一个泥人。周围的人都出发了,我起身离开,不知道该不该回头看,只好期望所有人都看见我捏的泥人,不去和它握手也没关系,别踩它就好。把写作当作乌托邦确实太高看它了,因为我不仅要写,还要焦虑数据,因为心里没有天平衡量这件事带给我的快乐和不安哪个更重,所以我只好埋头不去想。我不知道这本书的未来,就像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希望它好,也希望她好。
感谢一直陪着我的基友西荞,啵啵~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相似的两个小女孩,刚开始我都怀疑这是一场针对我的杀猪盘(嗯)认识可爱的你让我觉得很幸运(不是copy,是真情实感)
感谢一直陪着这棵树长大的山茶花花,啵啵~其实寒假断更说是写论文去了是骗你的,当时已经不想写了……
还好有你们,如果我只是一个人闷头前进,这棵树大概率会被拦腰截断。我想只要有一个人在意它就好,幸运的是不止一个人,因此它长大啦。
感谢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看到这的读者,啵啵~
感谢满葵本葵,不啵了,不搞水仙。
外面在装修,轰隆隆的,阳光穿过云层透过窗帘洒到书桌上,堪堪能看见发光的电脑屏幕。我许愿永远有写作的自由,许愿看到这的每个女孩永远有阅读的自由(虔诚)(双手合十)
後续的番外大概有五六七八章吧,也可能会多点也可能会少点,翻了下自己的作者有话说发现好像没有实现的(我就这样想一出是一出),所以我不敢用肯定句了。
没了,over,虽然是正文完结,但也奖励自己吃一块小蛋糕吧,绝对不是因为想吃,只是庆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