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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同心蛊殇(第2页)

意识模糊之际,她看到云湛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惊愕、震动,甚至……还有一丝她当时误认为是“心疼”的复杂情绪。他抱着她,手臂似乎有些僵硬,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晚夕!晚夕!撑住!”那声音里的焦急,曾是她昏迷前唯一的慰藉,支撑着她熬过剧毒侵蚀的漫长黑暗。

原来……原来都是假的!都是精心编织的骗局!从始至终,她林晚夕,都只是他云湛向太子递上的一份染血的投名状!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用她的命,铺就他青云直上的阶梯!

“嗬…嗬嗬……”喉咙里出破碎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嘶鸣。巨大的悲恸和滔天的恨意如同海啸般在她体内冲撞、撕扯,几乎要将她这副单薄的躯壳彻底撑爆。心脏被无形的利爪狠狠攥住、揉碎,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和冰冷彻骨的绝望。

她挣扎着,手脚并用地爬到供桌旁,背靠着冰冷的桌腿,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死死锁住供桌上那方牌位,火光映照下,“云湛之灵位”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仿佛在滴血。

骗子!无耻的骗子!

前世喂她毒酒,今生诱她挡箭!两世为人,她竟都被同一个男人,用同样卑劣的谎言,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原主何其无辜?被他的虚情假意蒙蔽,最终惨死毒酒之下!而她……她这可笑的重生,自以为能改写命运,却不过是换了个更惨烈的方式,再次成为他棋局上待宰的羔羊!

“云湛……”她喃喃念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如同滚沸的岩浆,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几乎要破体而出。前世毒的痛苦,今生箭伤的折磨,此刻都化作了焚心的燃料。她恨他的薄情寡义,恨他的阴险毒辣,恨他将她的真心和性命踩在脚下肆意践踏!更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两世为人,竟都未能看穿这披着人皮的豺狼!

汹涌的情绪在体内冲撞,无处宣泄。她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扫向供桌!

“哗啦——砰!”

烛台被扫落在地,滚烫的烛泪飞溅,瞬间熄灭。供盘连同里面的瓜果点心、香炉连同尚未燃尽的线香,一股脑儿被掀翻!铜盘砸在地砖上出刺耳的巨响,水果滚落一地,香灰弥漫开来,呛得人直咳嗽。那方簇新的牌位也未能幸免,被巨大的力量带倒,“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停下。

祠堂内一片狼藉,唯有那铜盆里的纸钱灰烬,被气流扰动,打着旋儿无声飘散。

林晚夕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泄之后,身体里那股狂暴的恨意并未平息,反而沉淀下来,凝成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坚硬的东西。她扶着桌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目光空洞地扫过满地的狼藉,最后落在那方倒地的牌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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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脚,用沾满泥污和灰烬的鞋底,狠狠踏了上去!坚硬的木头鞋底重重踩在刻着“云湛”名字的位置,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她用力碾着,仿佛要将那个名字、连同它所代表的一切肮脏与欺骗,彻底碾碎在这冰冷的地砖之下!

许久,她才移开脚,踉跄着,一步一步,如同游魂般走出这供奉着谎言和背叛的祠堂。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又像是将前世的软弱和今生的痴愚,狠狠踩入泥泞深处。

雨还在下,冰冷的雨丝扑打在她滚烫的脸上,却浇不灭心口那团焚尽一切的火焰。她穿过回廊,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走向那个承载了短暂欢愉、更多是欺骗与算计的新房。

推开沉重的房门,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红烛早已燃尽,只留下凝固的烛泪。大红的“囍”字依旧刺眼地贴在窗棂上,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的光。鸳鸯锦被整齐地叠在床榻,描金漆的妆台上,那面菱花铜镜静静地立着。

林晚夕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面铜镜上。

她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在寂静的房间里出空洞的回响。在妆台前站定,她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惨白的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干裂,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头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几缕丝被泪水(或是汗水?)浸透,狼狈地贴在皮肤上。唯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里面翻涌着死寂的灰烬和冰冷的恨意,像淬了毒的寒冰,又像即将燎原的野火。昔日那个为情所困、满心期许的少女,早已被碾得粉碎,镜中倒映的,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被恨意重塑的幽魂。

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同样冰冷的镜面。镜中的影像随之模糊。她看着镜中那个狼狈不堪、眼神空洞的自己,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是一个比哭更难看的弧度,一个毫无温度、只有无尽荒凉的惨笑。

泪水毫无预兆地再次汹涌而出,滚烫的液体冲出眼眶,顺着冰冷的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妆台光洁的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看着镜中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起初只是细微的耸动,很快便展成剧烈的、筛糠般的战栗,仿佛灵魂都在承受着极寒的酷刑。

“呵……”一声破碎的呜咽从喉咙深处逸出,带着自嘲的尖利。她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抹过脸颊!动作粗暴得如同在擦拭什么肮脏的污秽。泪水被用力揩去,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火辣辣地疼。她不管不顾,只是一遍又一遍,狠狠地抹着,仿佛要将这代表软弱和耻辱的液体,连同那被欺骗的愚蠢过往,一同从脸上、从生命里彻底抹去!

直到脸颊被搓得通红烫,甚至有些地方破开了细小的血口,她才停下这近乎自虐的动作。镜中的脸,泪痕被抹去,只剩下狼狈的红痕和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空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淬了毒的决绝。

她不再看镜子,目光缓缓扫过这间充满讽刺意味的新房。最终,落在了角落那只巨大的樟木箱笼上。那里面,存放着她作为新娘最重要的象征——那件耗尽心血、承载着无数少女绮梦的嫁衣。

她走过去,打开箱笼。一股淡淡的樟脑和丝绸混合的气息飘散出来。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触碰到那叠放整齐、触手冰凉滑腻的锦缎。火一般的红,金线绣着繁复华丽的鸾凤和鸣、并蒂莲开。每一针每一线,都曾是她对未来最虔诚的期许和描绘。此刻摸上去,却只觉得刺骨的冷,像毒蛇的鳞片,像凝结的血痂。

她猛地用力,将那沉重的嫁衣整个从箱笼里拽了出来!华丽的锦缎拖曳过地面,出沙沙的轻响,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红得刺眼,像一道流淌的血痕。

抱着这身冰冷刺骨的华服,林晚夕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院子里那处偏僻的角落。那里,原本放置着一个用来焚烧废旧杂物的小石槽。

夜更深了,雨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和浸骨的寒意。乌云散开些许,惨淡的月光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光,勉强勾勒出院落的轮廓。四下无人,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呜咽,如同低低的鬼哭。

她将沉重的嫁衣一股脑儿塞进冰冷的石槽里。火红的锦缎在惨淡的月光下,依旧散出一种不祥的、令人窒息的光泽。

没有迟疑,她取来火折子。轻轻一吹,幽蓝的火苗跳跃起来,映亮了她毫无表情的脸。那火光在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跳跃,却点不燃一丝温度。

火苗落下。

“嗤啦——!”

干燥的丝绸边缘瞬间被点燃!橘红色的火焰猛地窜起,如同贪婪的舌头,疯狂地舔舐着那华丽的锦缎。火焰蔓延的度快得惊人,迅吞噬着繁复的金线刺绣。鸾凤在火中扭曲、变形,出细微的噼啪爆裂声;并蒂莲在烈焰中枯萎、焦黑。浓烟混合着丝绸燃烧特有的焦糊气味升腾而起,盘旋在清冷的空气中,带着一种祭奠般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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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夕站在石槽前,火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地跳跃。她静静地看着,看着那象征着她两世痴愚、两世悲剧的华服在烈火中痛苦地蜷曲、焦化,最终化为丑陋的黑灰。没有眼泪,只有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心口的位置,那股属于同心蛊的灼热感,随着嫁衣的焚烧,竟也诡异地、一阵紧似一阵地搏动起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和……痛楚?仿佛那燃烧的不是嫁衣,而是它赖以维系的某种无形纽带。

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冰冷地向上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原来,你也会痛?

火焰渐渐小了下去,石槽里只剩下大堆蓬松、漆黑的灰烬,间或夹杂着几缕未能完全焚化的金线残骸,在夜风里闪着微弱的光。

就在林晚夕以为一切都将归于沉寂灰烬之时,那堆灰烬的中心,靠近底部的位置,突然极其轻微地拱动了一下!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那一点异动。

下一刻,一个极其微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东西,极其艰难地从滚烫的灰烬中拱了出来!它的动作笨拙而痛苦,身体蜷缩着,剧烈地扭动、挣扎。那东西通体呈现一种不祥的暗红,近乎半透明,可以看到内部细微的、如同血丝般的脉络在微弱地搏动。它的形状有些像僵硬的蚕,却又生着几对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清的透明附肢。此刻,它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似乎被灰烬的高温灼伤了,又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透出一种濒死般的痛苦和绝望。

同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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