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衆贵女也下不来台了,一个一个走来,脸色极其难看的朝都尉行蹲身礼。
都尉恨不得朝她们跪下,但朝中命官哪有跪平民的道理,生生受了礼,被拜得恨不得折寿二十年偿还今天的罪孽。
拜完都尉,秦珺又挨个指了到场的郡主,姬姒挨个拜了。
几位郡主哪里再敢找姬姒麻烦,和颜悦色回个小礼,“姑娘不必多礼。
姬姒:“奴惶恐。”
姬姒拜了郡主,其她贵女也不好不拜,只得挨个都去拜了。
一通完礼,贵女们累得气喘吁吁,狼狈入座,不再出声。
秦珺看向下方,道:“今儿本来是小女子们的朋交酒宴,就不宴男宾了。”
姬姒擡手朝帐外一比,道:“领卫都督,请。”
都督立刻千恩万谢,屁滚尿流的出帐了。
末了,秦珺又说:“宴不成宴的以後就别办了,免得平白污了梅花秉性。”
衆女擦汗:“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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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外二十里地返还,回到城中已是夜幕,王叔驾着空车去後院安置玄骘马,小桃带着马队回宫。
竹园里,杏儿和手臂受伤的锦绣留着伺候。
刺客飞在院中逗小丫头玩,看见秦珺和姬姒回来,“唷,今结伴踏青呢?”
“听说城外有梅花宴?你们去了吗?”飞飞身而来,在廊下一把拦住秦珺,“你为何知某命门?”
姬姒倏地抽出腰上软剑,和锦绣一起,各抵着飞的要害。
“退下。”姬姒道。
飞轻哼眯眼,撤手退出几步,“切。”
秦珺朝锦绣伸手,锦绣单手挽抱她,扶进屋内。
“张瑶,”姬姒微眯起双眼,在飞好整以暇的目光下,喊来丫鬟,“去,折一枝柳条。”
“喏。”
屋内。
秦珺因锦绣有伤,就自己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叹气:“今日之後,只怕我也要成了那风流话本子里的人了。”
锦绣:“公主何出此言?”
秦珺就一脸苦闷的把今日梅宴的事了。
锦绣静默片刻,点头道:“最是皇家风流情。”
秦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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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李家管事跌跌撞撞跑进院子里,“大事不好啦!”
李无端正在拟家书,被这声粗糙厉嗓吓了一跳,顿时一笔飞出老远,“……”
“公主今日去赴梅花宴,先是这样……”
“然後……那个娼奴,她……”李家管事连说带比划,说得唾沫横飞,面红耳赤。
须臾,李府突然一声暴呵!“什麽!?”
李无端大怒冲出书房:“这是什麽妖奴,我今非得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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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