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有点忐忑,问:“病怎麽样了?”
姬姒道:“三月发作一次。”
秦珺点头,再有几年,姬姒这病就会变成三年发作一次,然後慢慢的恢复。
只怕眼下又是姬姒的发病日,说不得今日就是她和自己关系破冰的机会。
秦珺眨眨眼,刺激姬姒:“听说姬存房里死了数任妃子,颦娘……教本宫一点保命的伎俩罢。”
姬姒蓦然擡头,“什麽?”
秦珺却不说第二遍了,在下人们找来前,穿着半干的衣服先回去了。
姬姒愣在原地,半晌想了想,又坐回溪边看着流水,水流将她倒映在河里的脸变得扭曲,她几乎失去理智,虽然知道秦珺在逗她,却不忍住将所有事情都朝最坏的地方打算。
利用丶抛弃,无数个画面切割这姬姒,但她又无可控制,根本不能反驳或者违抗秦珺。
姬姒在溪边找了一块粗糙的石头,看了看,开始磨指腹掌心的茧,然後重新梳洗身上每一寸肌肤,琼楼那套嗟磨人的法子,她已经几年没碰过了,今日却忍不住,想要将最好的自己交给秦珺,
秦珺吃完了,认真洗了澡,在帐篷里等姬姒等到深夜,还不见人,慢慢的就睡过去了。
而姬姒洗着洗着,直到月上中天,才霎时冷静下来——发病期过了。
姬姒泡在冷水里:“……”
姬姒起身,想起秦珺的戏言,怒气俨然消失大半,收拾了一下就往秦珺的帐篷走去。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四月天里,万事万物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躁动里。
秦珺睡得嘴边含笑,不觉在枕边一蹭。梦里,她赤脚穿着婚袍在草原上狂奔,逃脱了一场自己不喜欢饿婚礼,直奔入阔野。春意盎然,一群狼朝她奔来,围在她左右,秦珺丝毫不怕,只看着正中那只白狼。
那白狼跨过小溪走过来,秦珺跪坐在地上和她对视,白狼甩了甩水,弄得她浑身水,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姬姒:“……”
茫茫草原上,秦珺搂住白狼睡下,第二天起来,手里又出现一个梳毛的,伺候狼主子梳毛,又去河里给白狼抓鱼吃,末了还要给狼洗澡,伺候吃伺候穿,俨然把当成主子祖宗在养,她则成了一个铲屎奴。
直到一日,狼突然化身成人,凑过来吻住她。
“醒了?”姬姒问。
秦珺舔舔唇,懵懂间,不确定姬姒有没有亲自己,还在想梦里的白狼,“干什麽?”
姬姒将帐内点满蜡烛,支着花架,说道:“作画。”
帐篷顶部是掏空的,映着明月和星辰,秦珺撑着脸起身,脸上还带着睡出的印子,“画画麽?不是说要教教我怎麽做哪个吗?”
姬姒便起身,将蜡烛逐一吹了,只剩秦珺床头一盏点着没灭,继而爬上榻来,按住秦珺。
秦珺:“这,这就来了麽?”
“怕了?”姬姒问,眼里带着笑意。
“说了让你教,怕什麽怕?开,开始罢。”秦珺皱着脸,一脸严肃的往床侧里退,“有什麽花样,都使出来罢,把灯吹了,免得丶免得那什麽……”
姬姒嫣然一笑:“喏。”
窸窣一片脱衣声,伴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声,秦珺在黑夜里突然失声叫了起来。
“算了算了,”秦珺不住求饶,“颦娘,太奇怪了,我自己学,我……”
姬姒脸庞微热,起身示意秦珺自己来。
秦珺:“……”
“我可以照着彤册上的学……”秦珺小声说。
“主子,”姬姒顺势褪下自己的外衫,“纸上得来终觉浅。”
秦珺:“……”
夜半,姬姒一身热汗,不住反复问,“你是谁的?”
秦珺早已意识不清,她沉浸在不断下沉的晕眩里,口出胡言,“我,我是你的,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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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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