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叹云心中一惊,竟是她,此人神秘莫测,似敌非友。
“前辈,不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李叹云淡淡说道,坐到蒲团之上。
“你不必故作镇定,若说做戏,你师父可比你强多了。”
李叹云马上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师父应该是林疏影,看来她知道林疏影强掳自己为徒之事,只是不知道她于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前辈所说幽冥殿,我一概不知。至于报仇之说,呵呵,我已杀了三人,应是各不相欠才对。”
“罢了,没有想到你李叹云人前一副慷慨豪迈模样,背后却倒是个凉薄之徒,连杀亲之仇都可以放下,佩服。”
那女子轻笑一声,身影慢慢隐去。
激将法,可惜我已并非昨日之我,我有二丫,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要多想。
不过,她这话是何意,难道她知道杀害我父母之人的凶手是谁吗?
但此人神秘,行事邪气十足,不可轻信。
罢了,有青衣楼在,我早晚能得到杀害双亲之人的线索。
将石门一关,静室之内漆黑一片。
身遭白雾腾起,李叹云冷哼一声,自己的石床之上,那个女子隐了身形斜躺在上面。
若不是这无处不在的白雾与自己心神相连,仅凭肉眼和神识根本现不了她。
“哎呀,你真没劲。”那女子娇嗔一声。
然后现出身形,搂住李叹云脖子,朝他脖颈吹气。
李叹云手一招,石门大开,静室之内刹那间亮亮堂堂。
“前辈,请自重!”
那女子身子一僵,手未放开,转过身来,坐到他腿上,两条细长白腿夹住他的腰肢,朝自己的方向夹了夹。
她将头抵近他的头,面上的白纱轻晃,她说道:
“不自重又如何呢。”
“这山上,你和你的小情人,还有那个闭关等死的牛鼻子,全算上,加起来都不够我杀的。”
“你又能如何呢,嗯?”
李叹云强自忍住拔剑的冲动,他努力平复胸中愤怒,学着章秋澜的样子轻轻一笑。
“前辈啊前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经年累月,如此苦心,不是为了今日的春宵一度吧。”
“前辈先前所言,你不屑那些虚伪做戏之举,自己反倒吞吞吐吐,不觉得令人思之笑吗?”
咦,那女子有些吃惊,这人怎么变了性子。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一定是在做戏呢,我常见你与那小女孩儿情意绵绵,早已眼羡不已,想尝尝这红尘俗情滋味了。”
说罢,从李叹云身上下来,她身材颇高,只比李叹云矮半个头。
“不过,你说得对,跟踪你是为了别的事。”
“一开始是为了幽冥殿,后来是为了你的本命,直到现在,时机终于成熟了。”
李叹云听她如此说,心中大定,他接话问道:“哦?什么时机。”
女子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缓缓说道:“若我说我知道杀害你爹娘的凶手是谁,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李叹云摇摇头:“我虽出身微末,但亦知情义二字,我不会背弃她的,无论是为了什么。”
“你倒颇为自以为是,若不是这件事呢?”
“前辈可先说来听听,我自会辨别。”
“我要你,加入我们。”
“你们?”
“对,不过你听了名字之后便没有反悔的余地,若你拒绝,只会有一个下场。”
“那前辈无须多言,晚辈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