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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1页）

第10章

晨光透过窗棂洒落，随欣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那个小巧的瓷瓶。瓶身洁白如玉，触手生温，里面装着山神给的"灵液"——据说是能延年益寿的宝贝。

昨晚杜羽泽那番话让她辗转难眠，但今早起来，那种不安已经淡了许多。既然青空珠没有示警，应该没什麽大危险。眼下更重要的是把这灵液分给邓寻雁她们。

"妻主。"于若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府派人来问，您何时出发去县学？"

"马上。"随欣将瓷瓶收入袖中，实际上转入了青空珠。这麽贵重的东西，还是放在空间里最安全。

杜羽泽已经醒了，正在院子里练字，看起来完全恢复了健康。见到随欣，他恭敬地行礼，神色如常，仿佛昨晚那个说出警告的杜羽泽只是幻觉。

"夫君好些了吗？"随欣试探地问。

"多谢妻主关心，妾身已无大碍。"杜羽泽微微一笑，温润如玉，"妻主今日气色甚佳。"

确实，随欣今早照镜子时就发现自己容光焕发，皮肤莹润有光，连眼神都明亮了几分。她原以为是心情好的缘故，现在看来，或许是接触了灵液的效果？

"你也是。"随欣随口应道，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杜羽泽的胸口。那里被衣襟严严实实地遮住，看不出任何异常。

县学里，邓寻雁三人早已等候多时。一见随欣，苏香君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僻静处："怎麽样？山神给了什麽好东西？"

随欣笑着取出瓷瓶："猜猜这是什麽？"

姜清兮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塞，一股清冽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闻之令人神清气爽。她眼睛一亮："灵液！古书上说齐云山有灵液之泉，饮之可祛百病丶延年益寿！"

"真的假的？"邓寻雁凑过来嗅了嗅，"闻着倒是挺提神的。"

"《乐安县志》有载：'齐云山巅有灵泉，其水如玉液，饮之可愈沉疴'。"姜清兮如数家珍，"不过近百年来无人得见，都以为是传说。"

随欣挑眉。看来山神这次出手很大方啊，连传说中的灵液都拿出来了。

"那还等什麽？快分了吧！"苏香君急性子地催促，"怎麽分？"

瓷瓶不大，里面的灵液满打满算也就四口的量。随欣看了看三位同窗期待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说："平分，一人一口。"

"这。。。"邓寻雁有些犹豫，"灵液是山神给你的，我们。。。"

"没有你们出钱出力，山神庙哪来这麽多香火？"随欣打断她，"说好了一起做事，好处自然也要一起分。"

姜清兮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苏香君则直接抱了随欣一下："够义气！"

四人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轮流饮下灵液。轮到随欣时，她发现瓶中液体竟自动变满，仍是刚好一口的量。山神果然考虑周到！

灵液入喉，如清泉流经干涸的土地，随欣感到一股清凉从喉咙直达四肢百骸，随即化作融融暖意，渗透进每一个毛孔。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格外清晰，连远处树叶的脉络都看得一清二楚；耳中传来各种细微的声响，从昆虫振翅到远处同学的私语，层次分明。

"哇。。。"苏香君眨着眼睛，"我好像能看见空气中的灰尘了！"

"我的耳鸣好了！"邓寻雁惊喜地摸着耳朵，"从小就有这毛病，大夫都说没法治。。。"

姜清兮则呆立原地，两行清泪无声滑落："我。。。我记起来了，小时候读过的每一本书，每一个字。。。"

随欣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除了感官变得敏锐，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轻盈感，仿佛卸下了无形的重担。青空珠也在微微震动，似乎对这灵液十分满意。

"这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随欣惊叹。难怪山神说这是比灵石更珍贵的礼物。

"随欣。。。"姜清兮突然严肃地看着她，"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

邓寻雁和苏香君也郑重地点头。在这个世界，能延年益寿的宝物可遇不可求，随欣愿意平分，这份情谊确实珍贵。

"别这麽严肃。"随欣摆摆手，"对了，庙会准备得如何了？"

"万事俱备！"苏香君立刻恢复了活力，"戏班子排练了三出新戏，都是齐云将军的故事。"

"我家茶楼已经开始说《齐云将军传》了，场场爆满。"邓寻雁补充道，"庙会当天，估计半个乐安县的人都会来。"

姜清兮拿出最新修改的传记："我又补充了一些细节，特别是齐云将军改良农具和发现草药的部分。百姓最关心这些实用知识。"

随欣满意地点头。按照这个势头，庙会一定能大获成功，齐云山神的力量也会进一步增强。而她，自然能获得更多好处。

"对了，"邓寻雁压低声音，"我爹听说灵液的事，想出高价买一些。。。当然，如果山神不再赐予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