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襄眼眸不禁睁圆,屏住呼吸,“你别靠这么近,我喘不上气了。”
身后沉默了几息,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宁襄白皙的颈间,烫的她忙缩脖子。
“你既好了…那我们…”
裴珩的声音沙哑低沉,宁襄被他搂着,像只受惊的鹌鹑,一动不敢动,仿佛背后会有扑上来的猛兽。
床榻很宽敞,他突然压过来竟是为了这个。
宁襄心里是抗拒的,可被他气势压得无法发作,脸颊一侧,脖颈间尽是他滚烫的呼吸。
他的唇贴到她肌肤时,宁襄打了个冷颤。
像是被逼到绝境,眼眶也不自觉红了,哽咽着出声,“别、我害怕…”
听到哭声,裴珩即刻就停住,看向被自己“欺负”哭的小妻子。
帐中只能透进一点点月光,裴珩只能略看清她。
哭了?这般想着,他下意识就伸手轻抚了抚宁襄的脸。
掌心是湿的,她哭了。
裴珩眸中晦暗,默了片刻才问:“你还是不愿?”
宁襄没有时间思考,当即就点头。
裴珩心底一冷,仿佛受了打击,他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她要三番四次推拒。
他们是夫妻,做这种事不应该很寻常吗?
为何到了她这,如此困难。
宁襄像是感受到他的心情沉闷,含着泪咬了咬唇,决定告诉他实话。
“上回,你让我很痛,我从小最怕痛了,不喜欢…”宁襄声音很小。
裴珩才听完脸上的阴郁就变成无措。
竟然是这样。
他是第一次娶妻,有些事他也不清楚。
一瞬间裴珩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喉结滚动几次,才艰难开口,“是我的错,以后一定注意…不让你难受了。”
大晚上的,两个人说这种话,宁襄脸皮薄,只“嗯”了声,就拉锦被盖住自己通红的脸。
还没缓多久,裴珩又靠过来,在她耳畔道:“那是不是,该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嗯?
宁襄疑惑的眨眼,“你不要想不就好啦。”
这么简单的办法他怎么不懂呢?
裴珩一噎,心里告诉自己,宁襄年纪小,有些事得慢慢开导。
于是又道:“可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这样的事总是不可避免的。”
宁襄委屈地垂了垂眸,意思就是,她现在不愿意疼,以后也会疼,逃不掉的吗?
这般想着就想哭,宁襄觉得做女子好难。
罢了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迟早的事,来吧,她才不怕!
宁襄大喘两口气,毅然决然躺平,视死如归般闭上眼,把手摊开。
“你来吧!”
裴珩被她逗笑,表现这么勇敢,可声音还发抖呢。
在他压上来的时候,宁襄又怕怕地睁开眼,做最后的嘱咐,“你要温柔一点!”
“好。”
他的指尖也在发抖,宁襄感觉到他解她衣带时,摸索了许久。
呼吸低沉急促,他的压力好像也很大。
宁襄紧张地吞口水,嘴唇猝不及防就被含·住,呼吸被打断了,她难受的“呜”了声。
好在裴珩并没有停留很久,转而亲了别的地方。
宁襄不住发颤,好像亲别的地方比亲·嘴巴还难受呢。
但他这回没有头次那么着急,的确是轻轻柔柔的,没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