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快十分钟才倒来了一杯冒着热腾腾白气的热水。
耳朵还是红色的。
她又看了眼水杯,看起来像开水。
白川:“……”
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她想。
但她的大脑完全被那汹涌的亲吻占据了。
直到晚上睡前都还在刺激着她的大脑。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盖过脑袋。
在那个熟悉的场景她终于回想起一些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围巾好像忘记在他家沙上了。
与此同时。
那条本来应该被她带回家的围巾此时此刻正方方正正地放在佐久早圣臣的床头柜上。
佐久早圣臣侧过身子在黑暗中看着床头柜上放的东西,有点难以入睡。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
此刻手指隐约还能感觉到她轻颤的眼睫,一下又一下扫过他的手指,现在想来有种像在被他欺负的感觉。
他毫无悔过之心地想着。
。
其实每次爸爸休息她也在家的时候,白川会很高兴。
专业上的事情可以请教爸爸,因为他是知名演奏家,也就是说知名演奏家的私人小课她是随便上的。爸爸也是她学习双簧管的契机。
记忆里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是在一个午睡醒来的下午。
一段绵长、起伏动人的旋律从琴房传出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琴房里,肉眼可见的尘埃就像一个个音符在半空中的缓缓漂浮,周遭的声音仿佛都褪去,只剩下那段美妙的乐音。
那优美的音色她至今还记得。
而记忆里的画面光影交错、色彩朦胧。
她暗自下定决心也要出这样的音色,于是吹了半个月的鸭子叫。
当然了,现在已经不会再吹出‘鸭子叫’了。
她默默吹着老师给的自由曲的其中一点。
“你这吹的也有点太浪漫了点吧……”
爸爸板着个脸严肃地说道,随后又补了一句:“昨天下午也是,回来的比平时还晚半个多小时。”
“我才没有,你也不要暗示什么了。”
白川倔强地道。
“哈。”
他心虚地拿起乐谱看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想,除了比赛曲目你还有练习曲、协奏曲、鸣奏曲等等考试曲目需要精雕细琢,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呢。”
她就知道是这个意思。
白川道:“人家是排球部的正选,也是很忙的。”
闻言,爸爸像松了一口气:“不是那种吊儿郎当的黄毛小子就好。”
井闼山的排球部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就是谁也耽误不了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