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狗越叫越起劲:“嗷呜!!”
赖栗微微落後半步,越过戴林暄的背影阴冷地扫去一眼。
狗群集体噤声,不由自主地夹起尾巴。
“这些狗从小演戏,脾气都很好。”戴林暄单手发了条信息,让导演喊工作人员把狗带进屋子里。
赖栗收回目光:“它们在这演什麽?”
戴林暄说:“犯罪分子的看门狗。”
他本以为赖栗会追问剧本的详情,没想到是另一个不相关的问题:“老头为难你了吗?”
戴林暄不咸不淡地责骂道:“没大没小。”
他踏上破烂不堪的台阶,狗群已经离开了视野范围,他抽出手腕,揉了两下:“说肯定会说几句,为难不至于。”
“疼吗?”赖栗伸手去抓,却被他哥避了下。
他不由停下脚步,盯着戴林暄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不怎麽疼了。”戴林暄站在上一层台阶,回眸道,“怎麽了?”
赖栗若无其事地擡腿跟上:“怎麽确保那些董事不会把视频泄露出去?”
“视频传来的时候爷爷在场,敕令所有人上交手机当场删除。”戴林暄轻描淡写地说,“也许有人私藏了视频,可放眼望去,又有哪家媒体敢报导呢。”
就像福利院泼硫酸的事,难道没有媒体收到消息吗?
当然有,只是没人敢写罢了。
两人绕到了房车驻扎区,导演丶制片人包括严栾等人都在这,他们围坐在麻将桌前,其中只有一个赖栗不了解的面孔。
不过稍微一想,就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戴林暄作为投资商为什麽今天一下午都要待在剧组?说明要陪人。能让他花时间作陪的人,自然只有今天要见的那位大股东——
厉铮。
其中一位面目清秀的男人正是导演颜安,看见戴林暄回来立刻起身,语气亲密:“不好意思了林暄,上把那麽好的牌给你打输了。”
“没事,你玩吧,我看着。”戴林暄虚虚揽着赖栗的肩,“我弟弟,赖栗。”
戴林暄只介绍了一位:“这位是厉董,严栾老师你以前见过。”
赖栗点头,打了声招呼:“厉董,栾老师。”
他面无表情地扫向其他人——男主演,女二,还有导演颜安,全都对他哥有想法。
前两个明着殷勤,後者暗戳戳地双目含情,令人作呕。
厉铮平时为人低调,没什麽相关报导。他看起来比严栾大个几岁,笑起来很是随和儒雅,不笑时又隐隐可见一股匪气。
他自来熟地喊:“小栗会打麻将吗?”
赖栗回答:“没玩过。”
“那玩会儿?”厉铮好像对他很感兴趣,“让你大哥教你。”
男主演识趣地起身,给赖栗让座。
戴林暄拍拍赖栗的腰:“想玩就玩。”
不想玩也无妨。
赖栗听出了他哥的言下之意,还是选择拉开椅子坐下。
戴林暄站在他身後,手虚虚地落在他肩上,耐心地教他摸牌与胡牌的规则。
对面的颜安一直时不时就看向这边,赖栗不用偏头都知道,颜安在看他哥的手。
戴林暄的手和人一样完美,润白如玉,骨节分明,指甲永远干净得体,圆润剔透。
赖栗擡起手,反抓住戴林暄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轻轻捏了两下:“好像挺简单。”
“不用教了?”
“嗯。”赖栗懒散地靠着椅背,将戴林暄的手抓到身侧,“需要教的时候给你提示。”
衆人失笑,严栾莞尔道:“还玩暗语呢?林暄可不许偷看我们的牌。”
一阵的痒意划过手心,戴林暄垂眸看去,赖栗的指尖刚溜走,又插进了他的指缝。
他看了会儿,勾着淡淡的笑意擡眸说:“不看。”
这混账果然一句没听进去。
抽得还是不够狠,应该打到他一星期下不来床,等恢复後,也滚回学校上课去了。
左手被抓着玩,戴林暄便擡起另一只手,落在赖栗另一边肩上,不动声色地用力下压。
手下的身体不出意外地僵了僵——打肿的屁股可没这麽快消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