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似乎不喜欢赖栗的呼吸洒脸上的感觉,戴林暄偏了下头,轻声问,“今晚遇着喜欢的人了吗?”
“没有。”赖栗捏过他哥的下巴,强行对上视线,“哥,你喝醉了。”
戴林暄垂眸,嗯了声。
喝醉了话特别少。
赖栗没忍住,微微用了点力道,摩挲着戴林暄润白的下巴。
前面传来“砰”得一声,刘曾已经上了驾驶座,啓动了车辆。刘曾有些为难,本来戴林暄要回最近住的地方,可他又严令禁止把住址告诉赖栗……
现在可怎麽办?
刘曾只能寄希望于他还清醒:“林暄,今晚回哪边?”
赖栗握过戴林暄的腰,轻轻往自己这边一带,乍一看像是戴林暄自己靠了过来。
他擡眸,对上後视镜里的眼睛:“河子山公馆。”
刘曾一愣,赖栗知道啊?他没多想,以为这两兄弟和好了,又开始“如胶似漆”,互通过住址。
半小时後,车子停在了公馆地下停车库。
赖栗摇起昏昏欲睡的戴林暄,把他搀扶出去,并拒绝了刘曾的帮忙。
到了电梯口,赖栗抓住戴林暄的手指让他验证指纹。
戴林暄抽走了好几次,蹙着眉说:“别碰我。”
“凭什麽?——我偏要碰。”赖栗将醉酒的哥哥死死箍在怀里,并抓住他的手,强迫他摁在门禁机子上。
赖栗今天必须进这个门。
“小栗……”电梯里,戴林暄用仅剩的意识低唤着,像有绵长的未尽之言。
电梯一路上升,停在了第十层。
离开了电梯监控范围,赖栗一秒都不想等,他一步步後退,引|诱戴林暄倒向自己。
“哥……”他抱了个满怀,轻嗅着戴林暄的脖子,眉眼间溢出了丝丝病态的满足感,“不要想让别的男人碰你。”
戴林暄没有回应,眼睛阖着,显然已经昏睡了过去。
门锁的人脸一直识别不成,赖栗只能去试密码,连续数次失败後,他突然想到两年前的那个生日,戴林暄罕见地没办生日宴,和他单独去了度假山庄。
他带上年份的後两位输入进去——“验证成功!”
赖栗眸色骤然暗了,那个生日一定发生过什麽。
屋里很黑,赖栗只大概看清了卧室的方向,他抱起戴林暄走过去,一脚踹开房门,将戴林暄轻柔地放在床上。
赖栗跪在床上,越过戴林暄的身体去开床头灯。
垂落的衣角碰到了戴林暄的脸,他在睡梦中蹙起眉头,头扭向一边,半边脸都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看起来柔和沉静,与清醒时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完全不同。
赖栗俯视了会儿,托起戴林暄的身体剥掉风衣,扔在了地上。
衬衣纽扣不知何时绷开了一颗,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
赖栗盯了会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顺着微敞的衣襟探进去,摸到了一手暖意。
他握住满手玉色,狎昵地揉了揉。手下的身体猛得一颤,逃避似的往下缩。
“哥,别怕……”赖栗轻声安抚,手掌却跟着压近。
某一点刮到了指腹的伤口,带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
这使得赖栗想起了亲子鉴定报告,眸色越发暗沉。可他不仅没有收敛,还解开剩馀的衬衣扣子,衣襟顿时散在两边,暴露出大片的玉色。大概是感受到了凉意,他哥的身子又颤了下。
“真漂亮……”
赖栗卡住戴林暄的脖子,迫使他哥仰起头,他一寸寸地摩挲这具仿佛玉做的身体,从胸口,到锁骨,路过凸起的喉结,最後停在略显苍白的嘴唇上。
“胃不好还要喝……厉铮就那麽重要?”
赖栗不满地揉按,直到戴林暄的嘴唇涌上令人满意的血色。
他微微歪头,突然想起戴林暄之前的一个问题:“拍卖会那天早上,你进次卧待了两个小时才出去,做了什麽啊,小栗子?”
赖栗舔了下牙,于此刻给出了回答——
他抓住戴林暄的手越过衣料的束缚,探向自己,沾了一点溢出的白,再用他哥自己的手抻开自己的嘴唇,将那点白喂进去。
“哥,听话……”赖栗低低地哄,“咽下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