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安急赤白脸的吼出来,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像个发疯的小傻子,啪唧一下砸进赵渡怀里,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熟稔地在他颈窝找准最舒服的位置拱了拱,蹭了蹭。
“不用点计谋根本哄不好你,怎么办,可能又把你惹生气了。”他佯装嗔怪,尾音带着细细密密的颤,“你怎么这么难哄啊……”
紧绷的神经在地狱和天堂来回轮转拉扯,上一秒的五内俱焚被下一秒的欣喜若狂所抚平,良久后赵渡混身肌肉都松弛下来,他抱着陈岁安慢慢抚着他后脑勺,心满意足地无奈叹息。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活该……”
“所以不生气了吧,好吗,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蠢事伤你心了,不想看你难过不想看你生气,每次只要你发火地看着我,我就害怕,害怕真如裴瑎所说,一次次伤你的心,你就再也不会爱我了。”陈岁安说,“一开始我期待回溯,想搞明白我们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现在我越来越害怕,害怕曾经的自己不断伤害你,可我不得不看。”
有什么办法呢?
拿这祖宗根本没办法。
赵渡心涨得鼓鼓的,轻柔地吻他鬓角,纵容的哄:“不想看就不看,没有关系,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讲给你。”
陈岁安倔强说:“不。”
“怎么?”赵渡抬手用指尖勾他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平视,说,“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看?”
陈岁安表情有点不自然,缓缓侧开脸重新埋回颈窝,羞耻地说:“不想错过。”
赵渡心都快碎了,指腹落在陈岁安白皙修长的后颈,慢慢摩挲着,清晰无比感受着指腹下骤起的战栗,有自虐倾向的明知故问。
“不想错过什么?”
陈岁安浑身都软了,尴尬地咬着唇:“没什么……我胡说的……”
赵渡低头吻陈岁安颈侧,唇齿叼着后颈皮肉重重吮吸,咂磨出刺耳水声,同时舌尖似有若无划过带起道道凉意。
陈岁安憋着气不肯吭声,又引得赵渡来捏他鼻尖。
“不想错过什么?”赵渡耐着性子逗弄他,嘴唇凑近耳廓,在热唇亲启中不罢休的低声威胁,“宝宝,现在不说待会可要哭。”
陈岁安感觉自己宛如一艘孤舟,漂在碧波荡漾的湖水里,没有落脚点,轻飘飘地逐流。
在这十八层地狱里。
赵渡是撑桨人,带着他想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
陈岁安愈发没了力气小声念叨着什么。
“……”
赵渡侧耳去听,斜斜贴着他额头,爱到不行地问。
“什么?”
陈岁安昏昏沉沉半阖着眼皮,反正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自暴自弃,用短短续续的哭腔说:
“不想错过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秒。”
赵渡得偿所愿喟叹一声,低头埋进陈岁安颈边贪婪汲取他的气息。
两人紧紧相拥,模糊的剪影渐渐隐没在血池地狱浓雾之中,在这无人之境的静谧世界,偶闻几声难以辨析的破碎腔音。
不像哭,胜似哭,不像喘,胜似喘。
24年前哽在心尖的那根刺彻底消融化解,赵渡揽住人,不停地吻,在陈岁安迷迷糊糊的间隙里说。
“宝宝,我爱你。”
陈岁安艰难动了动指尖以示回应。
赵渡又说。
“以后不准撒谎,也不准骗我,要听话,知道么?”
陈岁安艰难撩起眼皮,噙着泛红的眼尾,迟钝地问什么骗。
赵渡说:“我不怕你骗我,我怕你骗不了我。”
?
?作者有话要说:
敲锣打鼓:今天!我堂堂正正做人!今天!我站起来了!
2023。12。1留:
从今天中午11点:14分开始发站短,整整12条站短,从中午11:14分我修改到现在晚上10:30,我请问标黄的段落到底哪里在开车,恶意报复是吧?
OK,23:25,第十三条,我看看你们还要锁几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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