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称叫得太多,直呼大名让人陌生。
这一声直接惊地陈岁安站起,他着急忙慌地说还要上洗手间,路过时赵渡身边时被拉住手腕。
“不要,不要。”他痛苦弯腰,慌乱中不知触碰到哪里,指尖被赵渡反手握在掌心,他抽离不成,隐藏好好的表面突然崩裂。
“别问,我……什么都不想说……就这样好吗?”
赵渡手掌紧了紧,声线暗哑:“宝宝,喹硫汀偷偷吃多久了?”
抑制情绪的药——喹硫汀
陈岁安仿若雷劈。
原来不是问ERV……
他陡然松懈下来,慢慢说:“没有多久。”
如要追溯,第一次是4月份,郁旋忌日前两天。
“不要撒谎。”赵渡松开他手,失温像是一阵风,不可捉摸地带走了什么。
慌乱都不足以形容,心间乱成毛球,想抽丝剥茧,怎么都找不到头绪。
陈岁安强忍住。
什么能够继续隐藏?只有冷漠覆盖其上。
所以他说:“我不想回答。”
恍惚中,余光里,他仿佛看到赵渡苦涩一笑,那笑容转瞬即逝,很快被压下去。
清晨,两人刚刚缓和了丁点的关系现在又破裂的猝不及防。
“回去坐着吧,不会再拷问你。”赵渡说,“不用害怕不用躲我,我永远心无旁骛地爱你,永远都会为你兜底。”
陈岁安长睫忽地一颤,重新坐回去。
没一会儿,凝固舱内响起:
“宝宝。”三儿叫,“宝宝宝宝……。”
它不厌其烦扯着嗓子喊。
它是个叛徒,落在赵渡肩头与他同一阵营,盯着难堪的陈岁安不停喊,这倒是让气氛有所缓解。
赵渡笑,让它闭嘴,三儿不听,他也就不让它闭嘴。
但是实在把陈岁安喊烦了。
“再叫拔光你毛。”
三儿磕嗒两下喙,在赵渡肩头换了脚,气定神闲:“你敢?”
鸟仗人势!
陈岁安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蒙上毛毯装睡着。
赵渡并不想让他睡觉。
“宝宝。”
陈岁安瘫成死尸,闷闷道:“三儿你是不是想死?”
赵渡说:“不是我叫的。”
陈岁安实在忍不了了,唰地拉下毛毯就要揍鸟,机舱里哪里还有三儿的影子?一瞧,它正趴在主驾驶舱内的挡风窗上,屁股翘的老高,瞅高空世界呢……
有点愤怒,被人戏耍了。
“干什么。”
他没什么好脸色,慢慢吐出三个字。
赵渡继续逗他,“没怎么,以为你睡着了。”
“……”
这跟睡梦中被人叫起来吃安眠药有什么区别??
发癫么不是?
空有一腔怒火的陈岁安没处发泄,干脆掏出手机开始玩单机游戏。
一款很幼稚的小人互打,可联机,但他从来都是孤寡,并且还升到了三百多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