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拿出理由来!
拿不出理由,想要这样定他的罪。没那麽容易!
“你们来看。”
吵闹叫喊声中,有人大声说道。
“你们来看!”
声音再一次提高,盖过了太後的尖叫。
衆人看过去。见晋安郡王站在了太子寝殿的门外,看着内里。
“你们都来看吧。”他再次说道,转过头看向太後。
火把照耀下,年轻人投来的视线阴寒。
太後不由打个寒战。
看有什麽可怕的?看是这样,太子死了,就是病死了!
“你们都去看!”她也喊道,伸手指着这边。
皇後擡脚就过去了,张纯紧随其後,其他人便忙也跟上。
皇後先走过去。猛地发出一声尖叫,伸手掩住嘴。
旋即张纯也站住脚。他转过头避开视线。
更多人的站过去露出惊愕的神情。
怎麽了?
陈绍还在里面,外边闹得这麽热闹。他怎麽一直不出来?
虽然不指望他口舌上能帮上忙,但至少能出来镇镇场面。
难道…
高凌波心里一怔,旋即不祥预感,擡脚就向那边冲去。
卫戍军们拦住他。
“滚开!”高凌波一把抓下自己腰里的玉带,竖眉喝道,“我乃天子钦赐的护国臣,谁敢拦我!”
卫戍军们一迟疑,高凌波便冲了过去,不由分说撞开围着的朝臣,站定在殿门前,人也顿时呆住了。
正堂通往太子寝室的月洞门上,陈绍披头撒发只穿着白亵衣吊在正中,面色惨白,吐着舌头瞪着眼看着他们。
吊死了…
这混帐!这混帐!
这混帐吊死也就吊死了,死人有什麽可怕的,寝室里还躺着一个死人呢。
可怕的是陈绍这个死人白色的亵衣上还写下了一行血书。
“馀有罪,不德,终害太子,绝陛下血脉,悔无所及,当去官袍散发自裁,以告天下。”
有罪!害太子!
高凌波手里的玉带啪嗒落地。
“拿下!”
晋安郡王说道。
卫戍军们再无迟疑,一拥而上将高凌波按住。
“你们干什麽?你们干什麽?造反了!造反了!”
太後的尖叫响起,指着晋安郡王。
“快拿下他,快拿下他!”
没有人再动了,只有太後一个人站在廊下颤抖着。
“他有罪是他的事!”高凌波奋力喊道,擡头看着晋安郡王,“是他勾结晋安郡王妃害死太子的!谁敢说我有罪,谁敢拿下我,我有陛下御赐……”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晋安郡王的手一擡,从就近的张纯头上摘下官帽砸了过去。
看似没什麽重量的官帽在晋安郡王手里挥出,正中高凌波的脸,高凌波一声惨叫仰面倒下去,竟然被砸的血流满面。
满场叫喊声顿消。
“本王敢。”晋安郡王说道,神情沉沉,“如何?”
他的视线扫过衆人。
所过之处朝臣们不由视线下意识的回避。
您的确敢,连宫门都敢炮轰,连太後都敢说拿下,砸破高凌波的脸,又算什麽大事呵呵。
不如何,您随意,您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