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今天起这麽早。”
连江雪惊讶道:“你一个人起来换衣服的吗?”
“是啊。”连云里今天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道:
“我早上起来发现腿也能动了,扶着墙好像能站起来,就自己起床换衣服了。”
他解释说:“就是还是没办法长久站立,有时候四肢还是会突然动不了。”
“那也很好了。”连江雪道:
“等带来的药吃完了,我再带你回容港复查。”
“好。”连云里说:“宝贝,你快吃饭吧。门口的三角梅好像开了,我出去看看去。”
“好。”连江雪走到餐桌边,准备吃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仰头道:
“爸爸,我跟你说件事。”
连江雪推着轮椅转过头来,道:
“怎麽了?”
“哥哥说他想来老家看看你。”
连江雪没说连拂雪又闯祸了,免得连云里担心,只道:
“还有哥哥的对象,阮寄水你还记得吗,他怀孕了。哥哥这一次来,也是想着要带着他来的。”
“。。。。。。。。”连云里似乎没想到连拂雪和阮寄水进展这麽快,几天没见孩子都有了,短暂的大脑空白和愣怔过後,登时又惊又喜道:
“好啊。”
他说:“寄水怀孕了吗?那我岂不是要当爷爷了!?”
“是啊,爸。”连江雪见连云里开心,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笑,道:
“我要当叔叔了。”
“快,快让他们来。”
连云里很高兴:“我们家这麽大,随便都能腾一间房间出来给他们住。”
见连云里同意了,连江雪也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他让连云里别激动,好声好气地安抚了连云里几句,让连云里冷静下来,随即又给连拂雪打电话。
乡下比较安静,连江雪七点多就醒了,连拂雪应该是还在睡懒觉,连江雪拨了三通电话,又等了三十多秒,电话才被接起。
“喂。”
电话那头是一阵清冷的声音,不像是连拂雪的语气,连江雪迟疑几秒,随即反应过来,道:
“。。。。。。。小阮总?”
“嗯,是我。”阮寄水单手撑起身体,侧头看着睡的四仰八叉丶电话响了几声还没醒的连拂雪,无奈道:
“他还再睡。”
“噢,没事。”连江雪说:
“昨天他和我说想来我这里住几天,我爸已经同意了。我现在给你和哥哥买票,你们今天就出发吧。”
阮寄水既然跟了连拂雪,那就不会对连拂雪的想法和决策産生任何的意见和反对,只要连拂雪愿意把他带上,天涯海角,他都甘心陪着连拂雪去。
于是他都没有多考虑,只道:
“好,谢谢。”
连江雪没和阮寄水说太多,简单说完重点就挂了电话。
阮寄水爸连拂雪的手机放在一边,随即又贴着连拂雪的肩膀躺下了。
连拂雪应该是慢慢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感受着胸膛处传来的温热和呼吸,微微垂下头,看着趴在他怀里的阮寄水,忍不住伸出手,随意揉了揉阮寄水毛茸茸的脑袋。
阮寄水也感受到他的苏醒,仰起头,看着连拂雪。
连拂雪还没完全清醒,眼睛微微眯着,垂着漂亮狭长的丹凤眼看着阮寄水,过分清俊的脸上没什麽表情和情绪,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的冷漠和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的五官综合了连云里和江韵书容貌里的所有优点,剑眉星目,皮肤白皙,薄唇高鼻,脸颊线条流畅分明,骨相和皮相的双重优越,出道做明星都是绝对的颜值碾压级别。
阮寄水其实一早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怀了孕更是如此,与其说是连拂雪性瘾重,不如说阮寄水自己对连拂雪的身体更痴迷。
阮寄水有时候甚至恨为什麽不能长久的和连拂雪始终紧密地连在一起,所以每次情事之後,阮寄水都会忍不住躲在连拂雪怀里哭,连拂雪以为阮寄水是被自己干哭的,其实是阮寄水自己舍不得让连拂雪出去。
在遇到连拂雪之後,阮寄水甚至有这样一种想法,他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不完整的,他的人生和身体需要连拂雪填充填满,他的身体天生就是被用来送于连拂雪做欲望的容器的。
他欣喜地接受连拂雪的发泄和给予,并且认为那些东西本该就是属于自己,甚至到了偏执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