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哥哥,黎黎哥哥,黎黎哥哥~”
一声比一声低,尾音逐渐有些荡漾。
云黎甚至听出了黏腻感,像是裹满了黏稠的蜂蜜,甜腻得人心都在发慌。
云黎感觉讨厌鬼在和自己撒娇。
景竹撒娇?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想想就不可能,肯定又再打什麽坏主意。
云黎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哼了一声:“听好了,我只叫一声,不可能叫第二声的。”
“嗯,你说,我会好好听的。”
云黎张了张嘴,他以为只是一两秒钟的事情,会很容易解决。
但等到真的张开嘴巴,却发现很困难。
似乎只要开了这个口,他就会彻底输掉似的。
“哥哥——”
别扭的尾音刚钻到耳边,通话就□□脆地挂断了。
景竹庆幸自己有提前录音。
他实在熬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他的小云黎。
他想见他,抱他,亲他,舔他,或者更多,更多……
可是这些事情,他现在都不能做。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听听小云黎的声音。
景竹没有得寸进尺的打回去,他知道云黎一定会接。
善良又可爱的小云黎,一定会看在他是个“病患”的份上,任由他胡说八道,拧巴的接受他提出的各种过分,但又可以接受的要求。
可是景竹不会打回去,因为他怕自己暴露险恶的用心。
现在还不是时候。
景竹闷了一口气,找到了刚才的通话录音文件,点击播放。
他听了一次又一次。
第几次了,他不知道,反正手都要酸死了。
皮?大概也要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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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到周天的早上,云黎除了吃饭睡觉,打游戏,就是坐在镜子前,练习怎麽控制兽类特征。
在他终于可以把白色的头发,猫尾巴和猫耳朵,一起隐藏起来的时候,脸上,身上全是汗。
这也太累人了吧。
云黎无力地擦拭额头上的汗。
是只有自己这样?还是所有的兽人和半兽人,都会有这种阶段?
这麽多年以来,自己都没有察觉讨厌鬼的异样,说明对于讨厌鬼来说,这是很轻松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云黎感觉自己又一次输给了景竹。
这家夥不是说晚上回来吗?
云黎擡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
天色眼看就要完全暗下去了。
虽然猫耳朵收起来了,云黎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了门口的动静。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猫耳朵和尾巴,不约而同地冒出来。
云黎盯着看了几秒,得出结论。
应该是还不能长时间控制。
那岂不是还要继续得到某人的协助?
可是不穿上衣抱抱,好像已经不太行了。
云黎忍不住鼓了鼓脸,看到镜子里气鼓鼓的自己,云黎立马收住表情。
云黎拍了拍双颊。
这麽幼稚的表情,绝对不可能是他做出来的。
云黎出去的时候,景竹已经换好了那双毛绒绒的猫咪拖鞋,正把外套挂好。
看到云黎出来,景竹弯了弯嘴角。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