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隅随後把发票扔在门边,他拉开後排的门把烂醉如泥的顾辰洋抱出来,将人抱出来後他还要弯腰腾出手去拿掉落在後排的手机。
顾辰洋靠着秦时隅的手臂站着,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秦时隅。。。。。。”
“嗯。”秦时隅没好声地应答,他把手机放进口袋拦腰将人抱回屋里。
“秦时隅,”顾辰洋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我好难受。。。。。。”
“喝多了难受,还是难受才喝酒?”秦时隅抱着他放到沙发上。
“难受,都难受。”顾辰洋小脸皱到一起,他努力睁开眼看着面前好几个秦时隅在晃悠,“哈哈哈哈,怎麽那麽多秦时隅啊。”
他伸出手,“我要抓一只最帅的秦时隅。”
秦时隅蹲在给他拖鞋,“顾辰洋,我在努力给你自由,事不过三,你别让我下定决定收回给你自由的决心。”
“我要自由!”顾辰洋像被按到了某个开关,“去他妈的顾家,我要自由!给我自由!给我自由!”
“凭什麽我不能自由!”
“凭什麽我都订婚了还要榨尽我最後一丝价值!”
他气愤地挣扎坐起,“那为什麽不能只榨取我的价值!为什麽手要伸那麽远!那麽大!”
“我要窒息了!”
秦时隅脱掉他脚上的鞋,拎着走到玄关鞋架处放好,“我给你自由,但你能把控好一个点吗?”
“不能!自由为什麽要有把控!”顾辰洋红着眼眶,声嘶力竭地呐喊,“凭什麽!凭什麽!”
秦时隅回到他面前蹲着,盯着他通红的眼眶久久不语。
顾辰洋看见面前的人没有反驳自己,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的时候,他觉得脾气全部宣泄在了棉花上。
他轻轻地把头过去,语气里带着委屈的鼻音:“秦时隅,我难受。”
“事不过三,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也不跟你发脾气。”秦时隅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後退让你去撒欢,但你好像总是不记得回家。”
顾辰洋闭着眼睛,眼泪悄悄地滑落。
酒精让他沉睡全然忘了接下来被脱光放进浴缸里的经过。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xue突突地疼。
眼睛睁开之前,他先难受地哼唧,“什麽子弹打进脑壳了,卧槽。”
正在刷牙的秦时隅站在浴室里偏头看他自言自语。
顾辰洋闭着眼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看一下有没有把我打瞎。”
他擡起手用两根手指撑开眼皮,与浴室里的秦时隅来了个对视。
秦时隅吐掉口中的泡沫问,“瞎了吗?”
“没有,我看见你了秦时隅。”顾辰洋用手掌敲了敲头,“我的头要痛炸了,顾家是不是又把我抓回去打了什麽玩意。”
秦时隅漱口的手一顿,“顾家没有给你打东西,是梁亦奇给你喝假酒了。”
“卧槽,我就知道。”顾辰洋倒回枕头上,他捞过秦时隅睡过的枕头放在鼻尖前,“每次和亦奇喝酒我的脑子就像要爆炸一样疼。”
他不知道宿醉後的第二天大多数人都会有头疼的毛病,只一味地把锅挂在梁亦奇的身上。
秦时隅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